白暖睡到半夜,微微覺得有些冷,而在此時,迷迷糊糊中隻覺有人爬上床來躺在她的旁邊,那身體傳來的溫熱氣息,讓白暖忍不住朝那靠了一靠,又靠了一靠,後來則幹脆手腳並用掛到了那人身上。那人似乎對於白暖這樣的舉止也狠是享受,十分配合地讓白暖又抱緊了他幾分。
直到感覺那暖烘烘的溫度傳達到自己身上時,白暖這才滿意地嘿嘿傻笑了兩聲又睡了過去。
夢中她又回到了昆侖山,仍是她記憶中的那副模樣,師兄師姐對她疼愛有加,師父雖然對她嘮叨了一些,卻無時不刻不是關心。
她仍然是那個無憂無慮的白暖,而不是什麼勞什子的墨盈,也不認識什麼墨瀾、葉雲笙的,快快樂樂、單單純純的一邊修煉一邊生活,簡直是舒適又自在。
還有昆侖的雲、昆侖的山、昆侖的太陽,還有她養的那隻小白貓,時常會和往常一樣叼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作為禮物送給她。
隻是,狠快的,她的師兄師姐們一個個都飛升了,而師父留下來陪了她沒多久也離開了,白暖滿心的孤單與害怕,眼淚頓時就湧了出來,一滴一滴地落在床鋪上。
一隻溫暖的大手替她拭去了落下的淚水,唇上被蜻蜓點水一般地落下一吻,緊接著人被攬入了懷中,肩膀上一下又一下的被輕輕拍撫著,就如同小時候師父哄她睡覺一般。
白暖在那人的懷中蜷起身體,雙肩偶爾微微顫動,但最終還是變作了規律的起伏。
第二天一早,白暖是被墨瀾揪著耳朵硬是給弄醒的,她睡眼朦朧地坐在床上,還沒醒過神來,手中便被塞入了前一日裏墨瀾送她的那對小劍。
緊接著整個人便被拎到了狐狸洞旁的空地上進行操練,天空之上烈日炎炎,萬裏無雲,白暖滿頭大汗、饑餓難耐,但迫於墨瀾的淫威,仍是規規矩矩地按照先前墨瀾教她的招式那樣出招、揮動、上挑、橫劈,力道不對還得重來。
白暖隻覺得自己的手臂酸疼的幾乎抬不起來,但是墨瀾卻是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可是法器的基礎,給我好好的學!”
白暖的肚子餓得要命,可偏偏還得練這勞什子的劍,到最後一怒之下,將手中的劍往地上一丟,硬是不肯再練了。
墨瀾見白暖鬧了脾氣,先是微愣,隨後又板著一張臉,將劍撿起來,繼續塞回白暖手中,“吃得苦中苦,方為狐中狐!好好的練!”
白暖氣急,眼淚都掉了出來,將劍又丟了開來,幹脆哇的一聲哭出聲來:“惡魔!”
墨瀾倒也是沒有想到白暖居然會就這麼嚎啕大哭,一時之間有些錯愕,別別扭扭地在原地站了好一會,才上前粗粗魯魯地用力擦去白暖眼角的淚水,“哭什麼哭!”
白暖氣的扭過頭去,肚子卻發出了一聲長吟,墨瀾這回站的近了,倒是將這聲響聽了個正著,他皺了皺眉頭,忽然轉身走開,就留下了白暖站在原地,這回是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就這麼眼角含淚傻乎乎看著墨瀾走開方向,有些不知所措。
最後,白暖偏著頭想了一想,又小心翼翼地挪回了狐狸洞,坐在石桌邊直發愣,還沒愣多久,就見得墨瀾端著三隻木碗走了進來,撲鼻而來的菜香又引得白暖肚子一陣折騰。
墨瀾將菜和飯往桌上一擱,白暖偷偷地望了望,一隻烤雞、一碗青菜和白飯,不必多問,素菜與飯自然是為白暖準備的。墨瀾自碗中摘了一隻雞腿,指了指桌上的菜飯道:“吃飯。”說著自己嚼著雞腿,吃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