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翎兒不愧是在葉雲笙身邊伺候的時間最久的,見過的市麵也多些。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能強振作起精神來,揚聲道:“你以為我們會怕你不成,大不了在這裏便了結了你們兄妹兩個,讓你們下去再相親相愛、兄妹情長!”
“哼!”墨瀾卻是絲毫不把她放在眼裏,冷哼了一聲,眸光輕蔑“你若是要殺我們,早就殺了。哪還有這麼多廢話……你之所以不動,不就是因為你不敢殺我們,要不然的話無法和葉雲笙交代嗎?”
“你!”翎兒語塞,她的心思被墨瀾說了個正著。的確,在來之前,她無意聽說墨瀾如今昏迷不醒,才會上門來尋釁,不過就是想給墨盈一個教訓,也吃著墨盈的性格,私仇私了是絕對不會鬧到葉雲笙那去的。
可若說要真弄死墨盈的話,翎兒還沒有這個膽量……畢竟在狐族之中她是沒有這個處置權利的,再者墨瀾好歹還是族內第一武將,如果她真的對他也下手了且也得手了,那墨瀾的死對於整個族類都是大事,一旦讓葉雲笙知道,凶手是她的話,她也是吃不了兜著走,會受到族裏族規最嚴重的懲罰。
墨瀾看著麵前神色不定的豔麗女子,勾了勾唇:“我若是你,現在便離開,想辦法以後不要被我找到,而不是在這裏繼續找我們的麻煩。”
翎兒回首看了看伸手的眾女,發覺她們都是一副瑟瑟發抖的摸樣,而她自己也是因為墨瀾給予的壓力已然是冷汗潺潺,雙腿發軟。
她咬了咬唇,轉頭和眾女低聲說了一句:“我們走。”豔紅色的身影率先向洞外走去。
翎兒眾人走了之後,洞府之中恢複的安靜,墨瀾低咳了幾聲,默默躺會床上,給自己拉上被子,又留給白暖一個黑色的背影。
墨瀾真的不一樣了,似乎這次回來一下子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非但對她十分冷淡,連說話似乎都少了往常那種裝瘋賣傻的勁兒。方才的那幾句話,非但嚇走了翎兒,也讓白暖吃驚了不少。
但是唯一沒有變的是,他仍然還是會保護她,哪怕自己都傷成這樣了。
白暖捂著發疼的胸口,手腳並用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她小心翼翼地抬眼望了望閉目假寐的墨瀾,轉身剛要離開,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冷漠華麗的聲音,遲疑道:“方才……你為什麼要替我擋下翎兒的攻擊?”
白暖腳步一頓,擦了擦嘴邊的血跡,偏著頭仔細想了想:“因為你是我哥哥啊……”說著她回眸對著墨瀾一笑,麵色還有些發白,可偏偏顯得越發的真摯可愛,看的墨瀾微微一愣,忽而麵色一紅,別扭地轉過頭去,嘟囔了一句:“真是多管閑事。”
白暖一頭問號,莫名其妙地看著又轉過身不願意理她的墨瀾,想了想,邊朝外走邊從懷中拿出一粒丹藥,這顆清心丸是先前葉雲笙給她的,原是要留在她學習魂術時使用的,有調理內息的作用。
可如今她的內息混亂,也隻能提前先征用一下了。
白暖走到外室,巡視了一圈,在案桌上發現了阿九先前涼好的藥。白暖舒了一口氣,所幸這碗藥沒有在混亂中被波及到,她上前端起藥碗,藥還微微有些餘溫,端在手裏的溫度正合適。
“阿盈!你沒事吧?”
白暖端著碗小心翼翼地走了沒幾步,就聽到阿九的聲音,轉頭一看,阿九淚流滿麵地跑到她的麵前,還是一副驚慌過度的摸樣,抽抽噎噎地說道:“我、我去了族長的洞府,可是族長正在閉關,我見不到……其他人……我、我也不知道找誰才好……我是不是太沒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