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笙揚了揚眉,笑道:“那你說說,是什麼事?”
“關於君疏影。”楚漠這一開口,墨瀾的表情也漸漸的凝重了起來,整個人也沉靜了下來,葉雲笙略有些詫異地望了墨瀾一眼,卻沒有多說什麼,但潛意識裏告訴他,恐怕墨瀾這次出去打聽的事,同君疏影也有一定的關係。
葉雲笙坐了下來,抬了抬手,淡聲道:“你說說看,君疏影怎麼了?”
楚漠大大咧咧地席地而坐,舒了一口氣道:“你也知道,君疏影的存在本身就狠奇怪,他既不屬於青丘,又不像是人界的修士,這樣一個不穩定的因素,已經打破青丘的平衡。況且……我聽說他,他想得到白玉蓮和白玉珠,若是讓他得到了這兩樣東西,恐怕我們整個青丘聯合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白暖聽到這些,略有些心虛地向後縮了一縮,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先去和君疏影的約定,但是若是他們兩邊目的都在於白玉蓮的話,那她豈不是同君疏影站在了對立的位置?如果這樣的話,那她還可以拜托君疏影替她把魂魄調換回來嗎?
這麼想著白暖覺得自己似乎讓自己陷入了一團亂麻之中,卻不知道該怎麼去理清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
其他人都沒有發現白暖的異樣,隻聽得楚漠繼續說道:“所以,我們聯手吧。”
葉雲笙知道楚漠指的是什麼,不過他可不認為楚漠的理由就是這麼單純,恐怕還有一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味道。葉雲笙修長的手指在石桌之上輕敲了幾下,狀似在思索,在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之時,葉雲笙抬起了眼,微微一笑:“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們合作,搶在君疏影之前取了那兩樣寶物?”
楚漠勾唇,笑道:“是這樣沒錯。”
葉雲笙想了想,神情有些嚴肅,弄得白暖也跟著緊張了起來,葉雲笙開口道:“可是我要如何信你不是想利用我們得到那白玉蓮和白玉珠呢?”
楚漠被他這麼一問,啞了一啞,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那你說怎麼樣你才信我?”雖然確實這是他臨時說出來為自己開脫的理由,但是也是實話。
他再怎麼看起來不靠譜,但算起來也是一族的族長,先前在同君疏影過招的時候,可謂是險象環生的狠,他不留情,君疏影也不手軟。可這麼一個厲害的人物,突然之間到了青丘,不但破了老祖宗設下的禁製、直接進了青丘的中心,到底隻是取得能讓他修為更加精進的東西,還是別有目的。
即便楚漠自己再喜歡同高手交手,也是感到了陣陣的危機感。不管怎麼說,他們不能確定君疏影的身份,不能夠明確他是敵還是友之前,是絕對不能夠讓他的力量更加的強大起來。
這也算的上是妖的一種自我保護的本能意識在作祟。
葉雲笙笑了笑,沒有直接說話,起身走到楚漠的麵前,楚漠剛想站起身來,卻被他一手按了下去,葉雲笙笑道:“你不是問我,要如何才信你嗎?”
楚漠點頭,心中卻有了一絲堤防,葉雲笙向來狡猾的狠,如今看他笑得這麼奸詐的摸樣,則讓楚漠不得不防備。但是,即便他早有準備,卻沒有料到葉雲笙居然對他使了媚術。
隻見得葉雲笙那雙原本深邃無波的黑眸,突然之間就如同有那七彩的琉璃,波光瀲灩之間勾魂奪魄,豔麗非凡,讓你隻一眼,似乎就深深地沉醉在這仿若美酒的雙瞳裏。
楚漠的雙眸漸漸變得迷茫,他從詫異憤怒漸漸變得平靜了下來,就好像一尊傀儡一般靜靜地坐在那裏,等候著他的主人的吩咐。
葉雲笙舒了一口氣,他本來就擅長控心之術,但是這頭老虎要控製起來可頗要費些功夫。楚漠本就是心智極其堅定的類型,這樣的類型若要控製他們的心智,就要細心觀察,抓住他們最不設防的那一刻,一口氣攻下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