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下了這個決定之後,白暖再估摸了一下天色,趁著墨瀾還沒有回來,就徑自朝君疏影居住的方向去了。
白暖自己也不能確定君疏影這個時候在不在家中,也純粹是硬著頭皮地去碰一碰運氣,若是在家,那就隻好按照君疏影和她的約定來,若是不在家中,那就是她的運氣好,今天逃過一劫。
隻不過,好像天往往都不從白暖願,白暖到達君疏影的竹屋附近的時候,正巧就看到那個一向透著一股冰冷冷的孤傲氣質的身影,正坐在河邊釣著魚。
神仙……也吃葷?
白暖茫然了,在她的概念裏,總覺得君疏影應該是天上的真君下凡,既然是神仙,就算吃東西也應該是以素食為主吧…難道她判斷錯了?
“來了?”
君疏影那清冷冷的聲音突然響起,讓白暖驀然回了神,這才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走到了君疏影的身後。
白暖點了點頭,貌似狠在意君疏影手中的魚竿,君疏影在她注視的目光下起了身,也順帶拎起了魚竿。
“咦,魚鉤是直的,也沒有餌!”白暖定睛一看,驚訝出聲,君疏影那杆魚竿著實與眾不同,非但杆短線長,線末端接著的魚鉤還是直的,也沒有放魚餌,這樣能釣上魚來?
“狠奇怪?”君疏影淡淡地抬眼,轉身往屋裏頭走。
“恩…這魚竿釣不到魚的吧…”白暖亦趨亦步地跟在君疏影身後,略微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她雖然從來沒有釣過魚,但是也是見過別人釣的,像君疏影這樣的魚竿又怎麼可能釣的上魚來。
“怎麼釣不到?”君疏影突然停下腳步,白暖一個來不及止步,就直接撞上了君疏影那硬朗的背部,撞得她直眼冒金星。
白暖捂著鼻子,眼中含著眼淚花地抬起頭來,就看見君疏影對著她露出戲膩的一笑,薄唇輕啟,繼續道:“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你不就來了。”
君疏影本就長得極好看,這一笑更是讓白暖的心裏頭忽然就有了一種如同春天裏百花齊放一般溫暖舒心的感覺。她因為這一笑,愣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原來君疏影早就猜到她一定會來,所以一直就在那裏等著她。
這麼一來,倒是讓白暖有些不好意思,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步地跟著君疏影進了屋,看著君疏影將魚竿和魚簍放下,在桌旁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茶,小酌了起來。
白暖見他如此淡定的樣子,自己的心裏頭倒愈發的忐忑起來,她也不清楚君疏影讓她每日來找她是要做些什麼,因此總有些小小的不安在裏頭,生怕會是什麼不好的、有悖於她的良心的事。
不過,白暖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君疏影對她下達什麼命令,她忍不住輕聲開口問道:“君先生,你讓我每日過來,是要我做什麼事呢?”
君疏影將杯中最後一口茶飲盡,這才抬眼看了一眼白暖,緩緩開口:“狠簡單,陪我練功,替我護法,不要讓周圍的任何東西幹擾我就行了。”
“啊?”白暖聽完先是一愣,隨後連連擺手“護法?我不行的,我現在這個道行……”這個白暖說的倒是實話,如今墨盈身體裏的狐珠雖然說比起過去穩定了不少,但是硬要說起來,給人護法這種事情,她不添亂已經狠好了。
畢竟護法之人也是要有著極高的專注力和道行,這樣才能保證修煉的人不會被其他事物幹擾。
專注力的話……她還算是合格的,可是後者,若是放在過去她還在自己本體之內的話,也是可以的,但是如今她是墨盈,所以她是絕對做不到的。
君疏影卻狠淡定也不容白暖拒絕的說:“你答應我的,況且,我在這裏沒有第二個人認識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