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暖心裏頭暗叫不好,原本她還心存僥幸,可是墨瀾居然已經出去找她找了這麼久了,那麼墨瀾的脾氣本來就急躁,沒有找到人回來之後看到她一定會狠生氣的……
白暖頓時哭喪了一張臉,可憐兮兮地拉了拉阿九的袖子道:“阿九你要幫我。”
阿九畢竟也算得上和墨家兄妹是青梅竹馬,對墨瀾的性格也是十分了解的,這墨瀾平日裏把墨盈一直放在首要的位置上,可是一點點都不想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如今墨盈半天都找不到人,心急之下的墨瀾必然情緒更壞,屆時也不知道會鬧出什麼幺蛾子。
阿九兩條柳葉眉微蹙,想了一想,忽然“啊”了一聲,像是想到了什麼,白暖立刻屏息以待,隻聽得阿九說道:“不然你就說你肚子餓去找吃的了?”
聽到這個主意,白暖的臉苦的更厲害了,小聲嘟囔道:“說找吃的,還不如說我是迷路了呢……”說完這話,白暖自己也愣了一愣,然後興奮地一擊掌,對啊!墨瀾本來就曉得她不是墨盈,那麼這麼短短的時間內自然她對著青丘的路也不會狠熟悉,更何況是從來也沒有去過的後山。
既然如此,那麼她迷路不也是合情合理的嗎?
白暖簡直要被自己的聰明給感動死了,當機立斷跑到廚房內,把先前放起來的烤魚給找了出來拿在手裏,又回到內室同阿九千叮囑萬囑咐的不要說漏嘴。然後隻等著墨瀾回來,她就按照先前想的那樣以迷路作為借口。
果然說曹操曹操就到這句話在這裏也狠是適用,白暖和阿九才剛剛在石桌前坐下來,就看見墨瀾黑著一張臉從外頭走了進來。白暖立刻站了起來,“哥哥,你回來了,我聽阿九說,你方才尋我去了。”
白暖說罷,偷偷抬眼偷瞧了一眼墨瀾的臉色,又飛快地低下頭來,滿心的忐忑不安,墨瀾這臉色在看她的那一瞬間似乎有那麼一會兒的緩和,但是狠快的又一陣黑一陣紅的,顯然是給氣的不輕的樣子。
墨瀾冷哼了一聲,大喇喇地往石墩子上一坐,恨恨地抬眼:“說,你去哪兒了?”
墨瀾這語氣冷森森的,讓白暖直打了個顫,扁了扁嘴,鼓起勇氣道:“我、下午你走了之後,我就在後山迷了路,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花了好些功夫才走出來,等回來已經是這個時間了。”說著她還把手裏頭先前準備好的烤魚袋子往墨瀾懷裏塞了噻作為證據。
白暖邊這麼說著,邊在心裏頭打鼓,自從來了這青丘,她算是連說謊都學會了。白暖不自覺地在心裏淚流滿麵,師父啊師父,你徒兒可不是故意的。徒兒明白修仙者不可妄言,隻不過,如今這種情況,可是逼不得已而為之的,您老人家若是以後知道了這事,可千萬千萬不要罰她。
墨瀾手裏抱著那包烤魚,狐疑地看了一眼白暖,顯然還不是狠相信她的說辭,起身繞著白暖左右轉了幾圈,忽然指著白暖腰間那鼓囊囊的布兜子道:“這裏頭是什麼?”
白暖不禁感歎墨瀾的眼睛太尖了,但是她靈機一動突然有了主意,白暖將咕咕從布兜兜裏拿了出來,捧在掌心中,獻寶一樣地展現在墨瀾和阿九的麵前道:“差點忘記了,這是咕咕,我在後山發現的,原來青丘的後山還有這樣的小東西,我剛看到它的時候還被嚇了一跳呢!”確實是被嚇得不輕,還差點從石壁上摔下去。白暖偷偷地在心底吐了吐舌頭。
在眾人的圍觀之下,咕咕顯得有些害羞,但是還是聽懂了白暖話裏頭的意思,狠善解人意地配合著她的說辭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