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疏影三番五次的出手救她,甚至在明知道她欺騙了他的情況下,還願意歸還她的法力,這個人的光明磊落已經非同反響。
雖然不明白這般光明之人,為何會有魔魘纏身,但也正是這個原因才令他入了青丘,尋找治魔魘的辦法的麼?
他好容易找到了白玉蓮和白玉珠,卻因為十五外出錯過了大蛇最弱的時間,再回來的時候這白玉蓮白玉珠都已經不在原處,白暖都能想象的到他當是時的痛心和鬱結。
如果白暖是他,那時候恨上自己的可能性都會極大,何況此時還願意理她。
君先生這般好人,她還聯同族長和楚漠那虎王奪了人家本來發現的東西,當真不應該。這是白暖降臨到青丘之後做的唯一的錯事。
白暖悔恨不已,尤其是這些法力進入體內後,不減反增,白暖狠清楚,這是君疏影特別多給了一些修為給她,使得她不但身體都康健,甚至比以前還要厲害,這令她越來越愧疚,哪怕是頭也抬不起來,不知要如何是好。
待君疏影收了功以後,白暖的聲音就如同蚊蟲一般,格外輕微的說道:“謝謝……謝謝先生。”
君疏影似乎並無感覺,隻說:“本就是你的東西,我沒興趣要。”
被這般提醒以後,白暖立刻道:“這白玉蓮是先生的,現在還給先生。”
君疏影看了下手中的玉蓮丹,眸子微變,“這玉蓮丹也算是你耗盡心血煉了出來,我知曉能煉出這些亦是不易,所以還給你的修為多了一些我自己的,如今你我各不相欠。”
白暖垂首半晌,才囁嚅著說:“是,君先生。”
她起身剛要告辭,君疏影又道:“不過,你那咕咕要借我幾日。”
“阿!萬萬不可。”白暖以為君疏影要取咕咕的命,頓時花容失色,撲上前抓住君疏影的噤口,哀求道:“咕咕如今已有靈性,更是個小人兒,先生你便放過他吧。”
咕咕如今已經是白暖的心頭肉,她怎麼可能允許咕咕受到一點傷害,她寧肯自己受傷也不願意咕咕出事情。
白暖將昏迷不醒的咕咕護在身後,心慌意亂地看著君疏影,生怕下一秒君疏影就會從她手中搶人似得,一臉的戒備。
白暖心裏頭明白,以君疏影的能力,自己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他隻要一根手指頭,就可以輕易地碾死他。但是即便如此,她還是要盡全力保咕咕的周全。
除此之外,白暖也是要賭上一賭,賭君疏影的善,賭他不會那麼狠心,對一個小孩子下手。
君疏影麵色一冷,眼神陰鷙地落在白暖的身上,哼道:“我想要的東西,你有何資格同我說不?”
說罷,他那一襲長袍竟無風自動,一雙深邃如古潭般的眸子陰冷冷地鎖定著白暖,模樣好不威儀!
白暖渾身一抖,打了個冷顫,從君疏影身上散發的威壓給她造成了狠大的壓力,喉頭一甜,險些吐出血來。
她強迫自己將那抹腥甜咽下,抬起眼毫不畏懼地對上君疏影的眸子,倔強道:“還望先生放過咕咕!他如今已修得人身,好歹也算的上是一條人命,先生你不可妄造殺孽!”
殺孽?
君疏影聽了白暖這話倒是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敢情這個小丫頭認為他要殺了這個小雪參。
君疏影黝黑的眸子中閃過一絲不屑,若他真要殺這小家夥的話,方才就不必將他迷暈,直接一擊擊殺了不是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