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一溜煙的往外頭跑著,作為在青丘土生土長的天地靈物,他最是清楚從哪裏可以出青丘。
隻要能找到昆侖山的那個大神仙,是不是就能救回娘,不讓她那麼痛苦了?
咕咕這麼想著,走的愈發的快,眼前便是那曾經攔過白暖的樹妖森林。
白暖躺在床上,她做了個美夢。
夢裏頭,一直狠嚴肅的大師兄,忽然間對著她展開了一絲難得的微笑。
而她那最溫柔的漂亮美人二師兄,更是展開懷抱,笑著說:“我們的小白回來了麼?你看你,果然最不讓人省心。”
白暖一麵哭著一麵撲向了二師兄的懷裏,她終於變成了自己的模樣,沒有這妖嬈的身段,也沒有這嬌豔的外表。那清淡素淨而又可愛至極的白暖,終於找回了自己。
當她終於被二師兄抱住的時候,忽然間感覺到胸口一疼。
一把劍穿透了白暖的胸襟,上麵鮮血淋淋,她不敢置信的看著最疼愛自己的二師兄,“二師兄……?”
二師兄的眸子冷了下來,就如同君疏影那麼冷淡疏離,“你不是小白,小白也不是你這個樣子。小白什麼時候這麼髒了?”
白暖低頭看著自己,她沒有髒阿,她還是那個純潔的小白。
二師兄聲音越發的冷寒,“你的靈魂,簡直髒的令人惡心。”
白暖身子輕輕顫抖著,穿心的寶劍令她喘不過氣來,二師兄說的沒錯,她已經不是那個她了,怎麼有資格回到眾師兄弟的身邊。
可是白暖還是不肯認輸,她哭著說:“我就是小白阿。”
“誰說你是小白,我們這已經有個小白了,你這妖孽,誰認得你?”二師兄狠狠的抽出寶劍,白暖發出聲尖叫,頓時委頓於地。
恍惚的雙眸中,她隻能看見遙遠的大殿外,正站著自己的師傅慕塵逍,他牽著一個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那女子巧笑嫣然,邊跑邊跳,口中甜甜的喊著:師傅。
白暖掙紮了下,咬著唇說:“那是我的師傅……”
可是師傅看都不看她一眼,那女子扶著師傅的臂膀,“師傅,小白今日可好看?”
白暖看見她是自己的樣子,但她朝著自己看過來的眼神,分明是冷然。
不……
白暖呢喃了聲,“師傅,是我,我是小白。”
陡然間,她從床上坐起,已是滿頭大汗,而阿九一臉憂愁的坐在她身邊,輕聲問:“阿盈你還好麼?你剛才渾身都是冷汗。”
白暖摸了摸自己的臉,又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衣裳,不覺長出口氣,“我方才做噩夢了。”
阿九笑了笑,“自然,你若是不做噩夢怎麼會說胡話呢。”
白暖有點口幹舌燥,那個夢實在是太過驚悚,至今她醒過來都猶有餘悸。
撫著心口好半晌,白暖才舒了口氣,“阿九,能勞煩你倒杯水給我麼?”
阿九慌忙應下,轉身去桌旁倒了杯水,遞給白暖,白暖喝了口後,這才舒緩了許多,轉身就說:“這小肉球怎麼睡這麼久。”
話還未曾落音,她的手就抖動了下,慌張的回頭問阿九,“阿九,咕咕呢?”
阿九奇怪的皺了皺眉,“我過來的時候就未曾見到過咕咕阿。”
白暖心慌意亂起來,她甚至都來不及放下自己手中的茶碗,撲拉一下跌到了地上,急慌慌的朝著外麵跑去。
“阿盈你怎麼了?”阿九趕緊撿起碗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