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暖輕聲解釋,“我感覺胸口的傷始終有些隱隱作痛,需去他那看看可有丹藥,正好君先生現在不在,反而方便。”
墨瀾這才麵色柔和下來,“我陪你去吧,誰知道狐族的這些家夥會弄什麼幺蛾子。”
白暖搖頭,“哥哥,我已經不是那個時候的阿盈,我如今是決計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到我的。你一直跟在我後麵對我沒有任何幫助,還是我自己去吧。”
見墨瀾似乎有不同意的趨勢,白暖勾起淡淡的笑容,“何況我覺著,哥哥能和阿九一起替我烤條魚兒,我會更加開心。”
墨瀾見白暖心意已決,便也退了一步,讓她記得早去早回。
白暖這才從後山的桃花林往外走,這邊阿九非常不理解的說:“墨瀾大哥,阿盈這般一個人去太危險了呀。”
“無妨。”墨瀾笑了笑,“我不去,自然有人護著她。”
“誰?”阿九滿腦子疑問。
“夢言啊。”墨瀾指了指後山這條路,“阿盈走的這條路肯定是要經過夢言家的。”
“咦?”阿九越發的疑問,“墨瀾大哥你一向不是最討厭別人死纏爛打阿盈麼?”
墨瀾頓了頓,皺著眉頭回答她,“你沒看見今日夢言在房間外麵遭遇閉門羹還笑的那麼開心?”
“我沒看見。”阿九當時在屋內,斬釘截鐵的回答。
墨瀾自得的笑了,“所以夢言對我妹妹顯然是沒有任何企圖的。”
“……”男人的腦回路果然不可理解,阿九狠是莫名的理解著這兩件事之間的區分,結果就被墨瀾抓著往河邊走,“我妹妹說了要吃烤魚,我們便做了等她回來。”
阿九回頭看向去路,可是夢言……?真的沒問題?
當然有問題,白暖此時就非常的頭疼,看著黏在自己身後如同蒼蠅一般的夢言,口中說道:“你這人果然是有預謀的!”
夢言笑如清風,“這是自然,否則怎麼能時刻掌握你的去向。”
就在方才,白暖走到桃花林的盡頭,卻聽見一陣悠揚琴聲,頓時感覺不對,腳方才停下,便聞見一股香氣撲鼻,轉而夢言便踏著落花出現在眼中。
這一幕著實的美好,可白暖心情頓時複雜了起來。
為什麼她之前做的那麼狠心,可夢言卻始終不肯走,還粘的越發的緊。
之前他受葉茗的安排來給自己送飯,那是她無法離開禁地,所以隻能乖乖的在原地候著,可如今這般狀態要她如何是好。
白暖不肯給夢言什麼好臉色,走的格外的快,但是夢言卻一點怨言沒有,始終在後麵跟著。
甩也甩不掉,如今家也搬的這般近,看來短期內白暖即便是想與此人撇清關係都不可能,想到這裏,她忽然間急刹腳步,整個人轉過身來,不巧就撞到了夢言的懷裏。
“誒喲!”白暖捂著額頭,痛的蹲在了地上。
夢言趕忙跟著蹲下,握住白暖的手腕,細細的看著她通紅的額頭,微微蹙眉說道:“怎麼突然停了下來,幸好頭上沒有受傷。”
對方說話這般溫柔,白暖突然間就不好意思厲聲說話了,尷尬了許久才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抱腿坐在草叢之中。
夢言愣了愣,便也坐了下來,與她並肩。
白暖眼圈微微一紅,這才透露了自己的心裏話,“我與你說,你再怎麼跟著我,我也是不可能與你發生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