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天火極凶、又有自己的意識,女媧光是要製住這凶火不讓他為虐人間,就耗去了極大的心神,再加上熔煉五行石,補完天之後,女媧就已然耗去了太多的心神,變得虛弱了起來。
在回天之前,女媧已經無力再把天火封印起來,隻得將剩下的天火放入了這天火幻境,命她定要看好,不得讓天火出世。
女媧也是知道她那不願受束縛的性子的,因此又集了青丘眾山之靈,喚出了山魂來協助她,那也是她與山魂的第一次見麵。
從此之後,千萬年間,他們就一直呆在這青丘之中沒有離開過。
隻是……
水魄不解:“這傳言是真,可是同抑製天火的法子又有什麼關係?”
夢言微微一笑,繼續道:“前輩且聽我慢慢說來。”他手中扇子輕搖“天火至凶,但並非沒有可解的法子。五行之說,天生水是克火,或許普通的水不行,但是水魄前輩你一定可以。”
水魄心中一動,似乎有些明白了過來為什麼當初女媧身邊那麼多的能忍一時,偏偏就派她來鎮守天火。
夢言見了水魄的臉色,知道她似乎有所了悟,可一旁白暖還是一臉茫然的模樣,夢言不禁心裏頭笑啐了一句呆子,繼續解釋道:“水魄前輩統領世間所有的水域,自然天火的火對您不在話下。你隻需將天火引入自身,便可化解。”
水魄眨了眨眼睛:“就這麼簡單?”
夢言點頭:“就是這麼簡單。”
水魄頓時淚流滿麵,早知道事情這麼容易解決,剛才她和山魂那般的生離死別的痛苦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水魄默默的在心中記住了這個黑衣翩翩、一臉奸笑的漂亮男人,他方才典型就是為了看戲吧,有主意居然不早說。
水魄不由恨得有些牙癢癢。
倒是白暖聞言高興極了,還顧不得擦去眼角殘留的淚滴,展露笑顏道:“恭喜二位前輩。”
山魂和水魄之間的問題,倒是就這麼簡簡單單地解決了。白暖和夢言圍觀者水魄將天火從山魂的身體內取了出來,就這麼啪嘰拍了一下,那團火焰瞬間就化作了一陣水蒸氣,完全消失了。
這前後加起來也不過短短的一小會時間,白暖心裏頭高興的厲害,但是想起自己身上的魔障還迫不及待的需要解決,所以,同山魂和水魄告別之後,就預備離開。
山魂和水魄送白暖到了天火幻境的門口,此時山魂沒了天火的侵蝕,已然有了些實體感。原本白暖第一次見他那火紅的發色已然變成了墨綠色,盈盈的透著生命力。
他摟著水魄,對著白暖輕輕一笑:“阿盈姑娘,謝謝你替我尋到水魄,還解決了天火的問題。今次是我們兩欠你的,往後如果有什麼需要效勞的。山魂水魄願意竭盡所能,為你所用。”
白暖連忙擺了擺手,臉紅的厲害:“前輩莫要客氣,我也隻是舉手之勞,況且你們不是還給了我龍須草嗎?這龍須草關係到我的性命,是你們救了我才是。”
水魄撅了撅嘴,從懷中掏出一塊錦鯉的玉佩,不由分說地塞進了白暖的手中:“磨磨唧唧什麼,拿好這個,若是有事,找人拿著這塊玉佩來尋我們就是了。”說著她便拉著山魂離開了,走前還不忘了狠狠地瞪了夢言一眼。
夢言摸了摸鼻梁,看來他在不知不覺之中還得罪了這個小祖宗了,看來往後還是需要小心一些呢。
夢言同白暖並肩照著地圖上標記的路線一路向山下走去,可是剛到了半山腰的時候,白暖眼皮子一跳,緊接著就看著楚漠一臉高深莫測地站在前方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