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說。”葉雲笙受傷,楚漠又不說話,慕臨便做了這主事的人,別看他慵懶,但方才句句切心,反而於氣勢上迅速壓倒眾人,使得他說話的時候,別人都願意聽著。
“白暖……嗯,你們應該都知道她是白暖了對吧?”君疏影說話的時候表情依舊清清淡淡的,這番說的時候,旁側的人包括阿九都點了點頭。
自從白暖入魔離開青丘,在場的這些還沒有離開青丘的主事者們,私底下也都交流過,關於白暖的事情,已然由楚漠告訴了所有人。
見沒有人有疑問,君疏影才說:“她是我徒兒,我要救她。”
葉雲笙陡然間抬眼,看向君疏影,這男子依舊是清淡如水,麵色冷靜,絲毫看不出半分波瀾,然則他說的話卻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倒是楚漠笑了笑,“他是你的徒弟,你要救她,與我們說有什麼關係。”
“諸位雖然人不多,但是受過她恩德的人不少吧?何況墨盈本就是狐族的人,墨盈的身體還被她占用,難倒你們便沒有一個人想著,要將她從這魔障深淵中拉回來。”
話剛落音,葉雲笙便激烈的咳嗽起來,胸口的血痂再度裂開,鮮血染紅了白衣,似一朵盛開的紅薔薇。
狐族的人不可能不管墨盈,畢竟那是狐族的玉娘子;楚漠好歹受過白暖的恩惠,那白玉珠少說提升了他修為的三倍;除卻蛟族的人與白暖毫無幹係,其他的人都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葉雲笙沙啞著聲音,說:“救,自然要救。”
他扶著床欄起身,身子還微微晃動了下,當他這般說的時候,葉茗微微皺了下眉,但是他卻沒有發言。
葉雲笙看向葉茗,“這狐族之事,雖則我已經沒有權利再過問,正如慕臨所說,我既然是她的男人,那自然是要管著她的。”
慕臨笑了出來,他握拳在自己的唇邊咳了聲,說:“這句話我實在是喜歡,未成想葉族長會是如此性情中人,平日裏那風流勁看來是裝出來的吧?既然葉族長說要救,我蛟族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那麼楚漠你呢。”
阿九是全場唯一一個女人了,她豁然間抱著咕咕,衝到了楚漠麵前,衝著他跪了下來,“楚族長,求您答應救白暖吧。”
咕咕抱著阿九的脖子,忽然間衝著葉雲笙便哭了出來,之前一直都離的遠遠的,眼下剛剛接近,他便有些受不住了。
葉雲笙唇畔浮起了一絲苦笑,他緩緩伸手,“容塵,乖孩子,到爹爹懷裏來。”
咕咕瞬間哭的愈加的凶猛,幾乎是從阿九的懷裏掙脫著就朝葉雲笙撲了過去。
咕咕爬到葉雲笙的脖子上,死死的掛住,抽泣著說:“爹爹先前不要咕咕了……娘現在不要咕咕了……啊啊……”
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甚至小腿肚子還直接敲在了葉雲笙的傷口上,這讓他微微皺了下眉,卻也拍著小東西的背部安慰著他。
楚漠被阿九這麼一跪,遂沉思了下,作為虎族的族長,他是應該表態,隻是楚漠回答的卻是:“救,該當是狐族的人救,我們虎族應該沒什麼瓜葛,但至少不會幹涉而已。”
阿九抹著眼淚,回頭巴巴地看了眼墨瀾,這讓墨瀾頓時間心煩氣躁起來,說實話,阿九已經很久都不與他說話了,就是因為在天上的時候他與白暖說的那些涼薄徹底的話。
君疏影見三族都有所反饋,便微微頷首,道:“既然三族都說可以,救她其實需要三族的首肯,因為這東西,按理說應該是三族共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