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7章 我在明敵在暗(1 / 2)

他語氣中似是帶著笑意,但偏偏就是格外的陰冷,就似南方冬日裏的冷風一般,帶著絲絲陰氣竄進你的衣領,凍得你脊骨都在發疼。

天狐下凡時的景象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在眼裏,再加上他那一身仙氣飄飄的氣場,如此上仙,凡人修士即便是化神期的高手也不會去跟他雞蛋裏碰骨頭,一時之間,這山頂空地鴉雀無聲,人人臉上雖有忌憚,確是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四周安靜了,天狐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旋過身來,看著麵前一紅一白,氣質不一的兩個女子。他凝眉將白暖和墨盈審視了一個遍,白皙光潔的臉龐上帶著些許思索的神色,那雙如深潭一般的黝黑水眸隱隱流動著困惑。

忽然天狐伸出手,在白暖的額間輕輕一拍,瞬間一股清涼自眉心而下流入體內,暫時緩解了白暖體內那如岩漿一般熾烈翻騰的氣勁。魔性暫時被天狐壓製了住,但是要徹底根除卻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兒……

白暖麵色稍稍恢複了點紅潤,她鬆了一口氣,正因為天狐的出手相助,此時她的理性占了上風,救了她的燃眉之急。

白暖向著天狐盈盈一拜:“多謝前輩相助。”

天狐擺了擺手並沒有說什麼,隻是繼續若有所思地盯著白暖直瞧。白暖被他看得很是不舒服,情不自禁地往同樣僵站著的墨盈的方向靠了靠。

墨盈和白暖互相對視了一眼,卻是誰也猜不透天狐在想些什麼,隻好麵麵相覷著站在原地,任憑天狐打量。

周圍的修真門派弟子和青丘的妖怪們同樣的因為天狐的關係而不敢妄動,前者是因為畏懼,後者則是因為與生俱來的尊敬。

但是,凡事之中總有例外,隻聽得一聲奶聲奶氣的童音喚了一聲:“娘親。”緊接著,一道小小的身影飛撲向了白暖。

白暖將來人抱了個滿懷,會這麼叫她的人根本不用作他想。白暖低下頭,懷中的咕咕一臉的淚痕,眼睛腫的和核桃似得,原本嬰兒肥的小臉瘦了一圈,下巴尖尖的,看起來著實讓人心疼。

“娘親是不要咕咕了嗎?”咕咕可憐巴巴地看著白暖,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小手緊緊地拉著白暖的衣擺無論如何都不肯放開。

白暖看著心疼,可是想到自己如今的情形又不知從何安慰起,直的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咕咕毛茸茸的小腦袋,神色卻很是黯然。

葉雲笙走上前來彎腰將咕咕抱起,咕咕抱著葉雲笙的脖子抽泣著,葉雲笙歎了一聲,溫言安慰了幾句,又抬眼看向白暖道:“無論如何,今日不管誰人阻攔,我都不會離開你。”語罷也不再多說,默默地抱著咕咕站到了白暖的身邊。

天狐聞言眉毛一挑,詫異地望向葉雲笙,神情之中似有不滿,但當他視線又落在白暖身上時,忽然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麵色一變。

他上前了幾步,欺近了白暖問道:“你可是純元之魄?”

白暖被問得一頭霧水,緊接著天狐緊緊抓牢她的手,麵色更是難看,兀自喃語:“真元之體?”

一旁站著的慕塵逍聽到天狐嘴中說出的這兩個名詞之後,雙眉也漸漸蹙了起來,顯得格外的嚴肅,他向前一步朝天狐行了一禮:“前輩說的真元之體可是真的?”

“我騙你作甚?”天狐不耐煩地咬牙道,見慕塵逍一襲昆侖掌門的裝扮,又轉口問道“你是這丫頭的師父?”

慕塵逍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他知道天狐要問他什麼,而這個問題也確實是關係重大。

慕塵逍捏緊了手中的“破天”沉聲道:“阿暖,確實是純元之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