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墨盈暫時不會醒,她體內的螟蛉鏡花已經被我們施法蘇醒,如今正吞噬著那魔障。好險,幸好螟蛉鏡花很及時的被服用,晚一刻恐怕都會比較艱難。”
白暖聽後,心中掠過一絲神傷,她想起的當然還是那個被控製的夢言,若非他及時讓自己服用了螟蛉鏡花……
水魄忽然間在房間裏轉悠了圈,裙擺仿佛帶著水汽,旋動間也能感覺到濺到臉上的水珠。
水魄忽然間長歎了聲,唯一可惜的,想不到君先生居然會是魔尊。
白暖心念微動,記起當日是君疏影陪水魄玩耍還給她化身的那條小魚喂食的日子,自己也不由的苦笑起來,我又何曾會想到,一直在幫我的那個人,讓我喊他二師父的那個人呢,會是魔尊。
水魄跟著怔忡了下,陡然間腳下的地麵輕晃了晃,小咕咕從土裏頭鑽了出來,她立刻說:”山魂喊我回去了,我先走了。”
水魄本身便是水之精靈,她來去匆匆,也不過是水來水去,唯有小咕咕還頗有點不習慣的跳到白暖的懷裏頭,端著下巴苦惱的說:”雖然娘親不像以前那麼妖媚了。”
小東西故作認真的想,令白暖笑了笑,捏了把他的臉蛋。
但是。這樣的娘親才是娘親啊。咕咕自己釋然的很,還對葉雲笙虎了下,爹爹你可別嫌棄娘親哦。
白暖哭笑不得起來,自己如今有那麼差麼,好在她和葉雲笙在夢裏便已經見過麵了,否則她此刻早就無地自容了。
葉雲笙起身,將咕咕拎下來,容塵乖,先回房裏休息,爹和娘有些話要說。
咕咕很納悶的歪著頭,結結巴巴的說:”不過天狐與慕師祖都有話要帶給爹娘……”
”那你說來聽聽。”
”天狐大人說,說爹爹你千萬不要再和娘親談戀愛。”
白暖和葉雲笙的額上都是出現了一道黑線,白暖很關切的問了句:”那我師傅說了什麼?”
咕咕攥著小指頭,放在嘴邊,很疑惑的說:”慕師祖說,要萬萬留住娘親的元陰。娘親,元陰是什麼啊。”
白暖的臉頓時燥紅了起來,怎麼天狐和慕塵逍都說這等話出來。倒是葉雲笙立刻拎起咕咕的脖子,將他往自己的房間裏拎,一麵走還一麵說:”還未到你能領會這精髓之時,以後爹爹會教你。”
”哦!那爹爹你千萬別忘記了。”
白暖回頭看著父子倆往外走的狀態,忽然間便回到床邊坐下,懷中居然摸出了一封信來,這信是她被送過來的時候,慕塵逍放進來的,信中無非是那些修仙大道,切不可對一個妖孽產生感情,更不能隨意斷送了自己的元陰。如今你的身體並沒有染上鮮血,元陰尚存,往後修仙還有望。
白暖越看越是心寒,乘著葉雲笙還未歸來的時候,偷偷的將信燒了。
師傅的話,原先的白暖是捧在手心裏,如何都不敢不聽的。
可自從到了青丘曆練,她越發的發覺,正道門中所謂的那些誅妖言論,就是錯誤的。
人有情,妖亦有情。千百年來,人們對妖怪的誤解,是的妖魔在人心中越發的偏頗,而實際上,你見過比葉雲笙更至情至性的妖孽了麼?
有倒是有,白暖親眼看見的那隻貓妖,帶著情深似海,付了黃泉。
貓妖被男人負心,可白暖不願對葉雲笙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