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終於明白大哥為什麼會叫得那麼慘,不過是一棍逸熙就站不住跪了下去。身後的棍子緊追不舍,棍棍都像是砸在了骨頭上,劇痛迅速蔓延加劇,逸熙早已忘了受罰不許動的規矩,劇烈的掙紮起來。
可是胳膊卻仍被父親緊緊的抓著,想要逃一下都是不能。慘痛中的逸熙不禁想到自己之前真是井底之蛙,竟會以為以前書房裏的家法就是最厲害的。
剛剛還被大兒子身上的傷驚得不知該如何處理,晃神間棍子竟然又打到了四子的身上。不過是幾棍下去,薄薄的下衣上竟有鮮血滲出。震驚於自己丈夫的狠戾,娉婷郡主顧不得其他,撲身將兒子抱在了懷裏。
未料到妻子竟然直接撲了上來,正在打下的一棍險險地止住了去勢。定定的看了眼在母親懷裏痛得一臉是淚的四子。蕭漢辰也意識到自己這是遷怒了,便不再理會這對母子,徑直走到刑凳前又砸了下去。
剛剛還想開口安慰一下在自己懷裏痛得緊皺眉頭的兒子,卻聽到那可怕的砸棍聲竟然又響了起來。驚愕的娉婷郡主急忙起身舉手攔下了那可怖的家法檀木棍。
“你這是怎麼了?孩子犯了多大的錯,要你這樣往死裏打他。去了**怎麼了?逸雲必定是被拖著去逢場作戲的,那種地方不就是給你們男人去的麼?你何必這麼較真?竟一句解釋都不肯聽,就這樣往死裏招呼自己的兒子。”
“好,既然您娘給你求情,為父也聽聽你的解釋,倒要看看你如何說出個子醜寅卯!”聽了妻子求情的話,蕭漢辰也覺得這場教訓差不多了。今天確實是罰得狠了,但是在蕭漢辰的心裏,對夫妻之情看得極重。尤其當年的事發生之後,蕭漢辰便及其厭惡納妾的行為,甚至還有意將其寫入家規中。現如今自己一直傾力培養的兒子竟然留宿**,不由得蕭漢辰不火大。
聽到父親終於開口對自己說話了,逸雲不禁鬆了一口氣。可想到父親的問題……
起初確實是被逼無奈跟著去逢場作戲的,可是一見到姍姍,自己就被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驚住了。
那日離開後,那張臉便時時在自己腦海中浮現,一次次的管不住自己的腿邁進了姍姍的門。不知從何時起,自己已忘卻了彼此之間的身份差距,漸漸的淪陷其中了。
“雲兒和姍姍已經認識半年多了,姍姍雖委身**,卻不改清純。我們之間兩情相悅。今生,雲兒非姍姍不娶。”嘶啞的聲音在書房中回響,震得房中的人齊齊愣住了。
本是覺得這場教訓已經夠了,便順著妻子的話給逸雲個台階下,沒想到竟聽到了兒子如此驚人的回答。剛剛消去的火氣迅速升騰而起,仿佛要從自己的腦袋裏炸裂出去。暴怒中的蕭漢辰掄起手中的棍子便狠狠的砸了下去。
剛剛因震驚於大哥的話而張大的嘴還沒合上,逸熙再次被父親的狠戾驚嚇住了。逸熙覺得自己仿佛能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棍下的大哥除了微微的抽搐,棍棍砸落竟無一絲反應。看了眼被父親一手困住無法掙脫的母親,不顧身後仍在叫囂的痛,逸熙咬了咬牙向大哥身上撲了上去。
“啊”原來父親當真是下了死手,不過是一棍逸熙就差點疼得暈厥過去。五髒六腑仿佛都移了位似的齊齊抽痛。被棍砸到的腰間似是要斷裂了般劇痛。
“爹!爹!大哥雖然有錯但這頓打也夠了,父親要是還是生氣,好歹讓大哥緩口氣,治一治身上的傷。再這樣打下去真的會把大哥打死的啊。”趁著父親因打到自己而處於怔愣中,逸熙忙緩了口氣求道。
“是啊,漢辰。你不憐惜雲兒,也得想想去世的姐姐。姐姐若是見你如此責打雲兒,必定心疼難耐啊!”
“給我去祠堂裏跪著,什麼時候想清楚了什麼時候回去。在此期間任何人都不得去‘打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