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第十一站 折劍山莊(1 / 3)

第十站折劍山莊冷情下掩暖玉煙,凝霜上繹默無言

冰寒地凍,白雪皚皚,清冷肅穆的山莊旁升著嫋嫋炊煙。折劍山莊,曾經的武林盟主歐陽英的家,如今的主人,是其三女兒——歐陽慧。歐陽慧承襲父親武林盟主之位,卻不知何故,竟至今未嫁,每每梨樹開花,漫漫白野之時,總能見其淩立於主廳之頂,遠望那漫漫白野,而且一站,便是一天。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是歐陽慧接替了武林盟主之席,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她能以一人之力撐下這龐大家業,也沒有人知道為什麼這若幹年來求親的人數眾多,她卻通通拒之門外,不屑一顧……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求親的人少了,可結果卻沒有絲毫改變。歐陽慧依舊故我,淡然處之,似乎毫不在意,一切,成謎。

四人行走在雪地之上,伴著腳下咯吱咯吱冰晶的碎裂聲,一步一步邁向折劍山莊。

折劍山莊的守衛早已換了一批又一批,不變的,是盡忠職守。

門衛乙:“請問你們是……?”

雨柔上前一步,道:“請告訴莊主,就說小女子唐雨柔登門拜訪,望請接見。”

門衛甲:“(這名字似乎有所耳聞……)好的,請唐姑娘和諸位稍等片刻,我去通報。”

與門衛乙點頭會意,隨即返身朝大廳方向而去。

大廳內

歐陽慧雙手背後,眉頭緊鎖,那件事,並非棘手,隻不過……

(門衛甲突然進入大廳打斷歐陽慧的思緒)

門衛甲:“小姐,門口有一位唐雨柔姑娘說要拜訪小姐。”

歐陽慧:“(雨柔?!是他們來了……)快請!”

門衛甲:“是。”

同一時刻,折劍山莊門口。

雲凡:“(她,是我如今唯一的親人了吧……)……”低頭沉思。

雨柔:“(看向雲凡,心下明了)雲凡,慧姐姐看到你,一定會很開心的。雖然她不會說出來,但我感覺得到……”

小蠻:“是嗎?總覺得她是很厲害但總是一副冷冰冰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

雨柔笑而不答,凝望大廳之門。

龍幽:“歐陽姑娘的氣節,實在令再下好生欽佩。小薑,要好好珍惜。”

小蠻:“欽佩?!欽佩她什麼啊?”

龍幽(無奈攤手):“(小聲)和你說你也不懂,還不如不說,說了還可能誤會。”

小蠻:“你,說,什,麼?”

龍幽:“沒……小蠻姑娘饒命……在下怎麼敢說什麼呢……”

小蠻:“別給我打馬虎眼。”

龍幽:“這……”

旁邊,雨柔和雲凡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龍幽隻好暗自腹誹。四人正談笑著,門衛甲回來稟報。

門衛甲:“小姐請你們進去,諸位請隨我來。”

大廳內

歐陽慧聽到眾人進入的腳步聲,轉過身來。

雨柔:“慧姐姐……”

歐陽慧:“雨柔,你……”

雨柔:“這……一言難盡,容我慢慢和慧姐姐說。”

雲凡(抱拳行禮):“……歐陽姑娘。”

雲凡:“我……”一時,竟是無話。

龍幽:“(小聲)笨小薑!”

小蠻:“(聽到龍幽的話後)撲哧!”

歐陽慧:“回來了,就好。至於其他,慢慢說也不遲。”冷然的目光中夾帶一絲柔和,看著雨柔和雲凡。

雲凡:“是。”

(向歐陽慧說明若幹年過往)

雨柔看著歐陽慧若有所思的眼神,一襲紫衣傲然風骨,在動蕩的武林中維持下自家堅實的一席之地,這,該有多不易。

雨柔:“……”忽而感到鼻頭有些酸澀,“(慧姐姐,著若幹年來你究竟是怎麼過來的?我可以感覺到你的孤獨和……哀傷?是因為逝去的伯父伯母麼……苦了你了,先是倩夫人,再者是最愛最疼的父母,還有,一切的一切,責任,重擔……

雲凡感覺到雨柔的異樣,輕輕地擁住她,盡在不言中。

一炷香後

歐陽慧:“長途跋涉,你們也累了吧。我已叫人備下客房,今夜就在此休息吧。”

雨柔略施一禮:“那我們等會再過來。”

四人步出大廳。

客房與主廳之間的路上

龍幽:“哎,我說小薑,歐陽姑娘算起來應該是你阿姨吧?”忍住捧腹大笑得衝動,狀似隨意問了句。

雲凡:“……”

小蠻:“對啊,小薑。你是倩夫人的孩子,她是倩夫人的妹妹,這樣算起來她的的確確是你的……”

雨柔伸手欲出聲替雲凡解圍,然被龍幽打斷。

龍幽:“雨柔姑娘,他遲早有一天也要麵對的。”

小蠻在一旁幫腔:“就是就是。不過……欸,對了,雨柔姐姐叫她慧姐姐,而小薑該叫她……”

龍幽:“哈哈哈!”終於忍不住捧腹大笑,“丫頭,你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層連我都沒想到。”雲凡丟了個白眼給龍幽,內心腹誹:“我就不相信你龍大少爺真的沒想到,隻是為了哄小蠻開心吧。”

小蠻:“哼哼,我玲瓏仙子小蠻可不是蓋的。”

雨柔看看龍幽,又看看雲凡,一時不知該如何。

雲凡(朝雨柔擺擺手,轉而指向龍幽):“雨柔,這不關你的事。龍幽!你存心開我玩笑的?”

龍幽攤手:“喂,我說的是事實啊。”

雲凡語塞。

龍幽:“況且……”正色道“如今風平浪靜,正是有大把時間來解決這些事情的時候。如若一拖再拖,我們可以,卻置歐陽姑娘於何?”

雲凡:“……!我……”

雨柔:“雲凡,慧姐姐和倩夫人的感情非常好,當初我們借紫熒劍的時,她的從容和大度,隻因為是你她才肯借,她的要求一戰,其中飽含著多少情感,又有誰能知道呢?”

雲凡:“……”

雲凡:“嗯。”

主廳

歐陽慧依舊雙手背後,思索著那件煩心事,隻不過,比先前平靜。忽而感到有人進入,遂起戒心,轉身而視。

歐陽慧:“雲凡?”稍鬆懈,“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