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這副淡然的模樣,薑霧堯很想打破,看看這副皮囊下麵隱藏著的又會是什麼。
隻見她紅唇微張,輕飄飄的吐出了兩個字。
而就是這短短的兩個字惹得站在謝危身後的劍書與刀琴兩人險些要拔出手中的劍與刀。
“燕家。”
薑霧堯頂著謝危陰翳的要殺人的目光繼續說道,“我雖不知大人與這燕家有何關係,但我知道這些日子以來,大人你一直在阻撓薛家對付燕家之事。”
“雖然你表現的很隱蔽,但那種關心與在意,隻要仔細一點的人都會發現。”
“我想大人你如今也察覺了薛遠對你的猜忌了吧!”
聽著薑霧堯將他所隱藏的事情說了出來,他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得很呐!沒想到柳姑娘對謝某如此了解。不過……你竟敢如此直白地把這些都說了出來,難道就不怕謝某一怒之下殺了你嗎?嗯?”
然而,麵對這番威脅,薑霧堯卻顯得異常淡定,她嘴角微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輕聲說道:“我不怕。”
“哦?”謝某眯起眼睛,審視著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你何來的這般自信?”
薑霧堯從容不迫地答道:“其一,以我的身手,你和你的那些手下絕非我的對手;其二,謝大人想必也不想無緣無故多樹一個強敵吧。”
她的語氣堅定而果斷,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而且此番我將自己的底牌亮出來,便是想與謝大人你結盟,互幫互助。”
薑霧堯話音剛落,門外呂顯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臨孜王殿下,長公主殿下,燕世子,薑姑娘,你們這是?”
“我們是謝大人的學生,是來見過先生的,謝先生可在這間包廂。”
沈玠的聲音響起。
薑霧堯見呂顯要拖不住了,她站起身將信封直接塞到他手中,“謝大人好好考慮一下我的建議。就算不成,這個也當是我們之間的見麵禮了。”
說完,她便起身走到門口一把將門打開。
門外,猝不及防與之對上的沈玠等人。
沈玠不好意思的道,“柳大家,打擾了。”
薑霧堯搖搖頭,“民女下麵還有事情,便不招待兩位殿下與諸位了。”
幾人笑著說沒事,然後目送薑霧堯離開。
“還不進來。”
屋內,謝危的聲音傳來。
幾人回頭望去,便見謝危坐在座位上,眼神凜冽嚴肅的看著他們。
一時之間,四人身體有些僵硬,隨後沈玠以身作則走了進去。
——
謝府內一片寧靜,仿佛與世隔絕一般。
畫展剛剛落下帷幕,謝危一行人便匆匆趕回了家中。他靜靜地坐在桌前,目光凝視著桌上那封尚未開啟的信封,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一時間竟猶豫是否要將其拆開。
而此時,呂顯已經從劍書那裏了解下午他們談話的內容。他走到謝危的對麵坐下,雙手盤在胸前,輕輕放在桌子上。
“既然柳霜霧都說了那樣的話,打開看看也沒什麼關係吧。反正你也沒答應過她什麼。”呂顯一臉輕鬆地說道。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呂顯接著補充道。
謝危斜眼看了他一下,嘴角微抽,對他的說法並不以為然。然而,內心深處卻開始思考起呂顯的建議來。
畢竟,這封信可能隱藏著一些重要的信息或者機會。如果錯過了,或許會後悔莫及。但同時,他也擔心一旦拆開信封,可能會引發一係列無法預料的後果。
在一番掙紮之後,謝危下定決心,伸手拿起信封,撕開了封口。
他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紙張,上麵的內容讓他的臉色變得無比凝重起來。
一旁的呂顯看到這個情況,好奇地把腦袋湊了過來,但當他看清紙上的內容後,整個人都愣住了,舌頭仿佛打了結一般,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這,這竟然是公儀丞那個老家夥的地址!謝居安,她……她怎麼會知道我們正在尋找他?”
謝危的眉頭緊緊皺起,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沉默片刻之後,他緩緩開口道:“不過這個人我們隻能與之為友,絕不能與之為敵,否則我們將會陷入非常艱難的境地。”
說罷,謝危將紙張折疊起來,心裏已經有了定論。他轉頭看向劍書下達命令,“劍書,你立刻去書茶館,告訴柳姑娘,我需要她手中的那幅京城全貌圖。”
劍書恭敬地點了點頭,應聲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隨後便轉身離去,身影迅速消失在視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