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日子平靜無波,直到一日薑霧堯出宮回到府邸,尹海月送上一則消息,打斷了這平穩的節奏。
“這三千精兵被他藏得這般嚴實,也難為他了。”
薑霧堯看著紙上的地點諷刺道。
“地點已經找到,那便讓下邊的人準備著。”
尹海月自信一笑,“放心,自從得了這消息,我們的人已經開始準備了。”
薑霧堯看著手中的紙喃喃自語,“我送上這份大禮,不知這勇毅侯與謝危該如何謝我!”
此時正得意洋洋謀劃燕家謀反之事的薛遠卻不知大禍即將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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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毅侯府因被懷疑與平南王有勾結,被沈琅下令圈禁。若不是因為燕臨的冠禮將近,聖上特許解禁,恐怕男子這一生最為重要的成年禮就這樣無聲無息的過去。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一日來勇毅侯參見冠禮的人極少。
薑霧堯跟隨謝危一起來這勇毅候,她見燕牧有話要對謝危說,便自覺的找了個由頭離開。
將整個侯府逛完,眼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往前廳走去,誰料人還未走近便聽到裏麵雜亂打鬥的聲音。
恰巧這個時候,燕牧與謝危趕了過來。
“都給我住手!”
望著眼前一片狼藉、混亂不堪的景象,燕牧忍無可忍地大聲吼道。他那雄渾有力的聲音仿佛一道驚雷劃過天空,讓正在打鬥中的人們停下手來,燕牧這一聲怒吼,成功地打破了僵局,將局麵控製住。
“好好的冠禮,鬧成什麼樣子!”謝危望著滿地的碎片,眼底慍色漸濃,清亮的嗓音中壓抑著怒氣,“我平日裏就是這樣教導你們的嗎?”
薛燁不服氣的哼了哼,將頭扭到一旁。
燕牧出聲緩和,“好了,都是半大的孩子,偶有矛盾都是正常的。”
說完,他點名青鋒吩咐道,“冠禮時辰快到了,你帶燕臨去準備。”
燕臨在父親與先生的注視下,雙手抱拳告退跟著青鋒離開。
見主人家不追究謝危也沒再訓下去,“還有一刻就是吉時,各位稍作休整。侯爺,我們也去做準備吧!”
“好,先生請!”
燕牧伸手指路。
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薑霧堯走到薑雪寧跟前,她伸手輕輕觸碰了一下她微紅的臉頰,聲音冷冽,猶如暴風雪來臨的前奏般,“誰打的?”
還不待薑雪寧說話,一旁的沈芷衣便氣呼呼的告狀,“還不是那薛燁,他打得突然,本公主都沒有反應過來,寧寧就被打了。”
薑霧堯放下手,表情和語氣極為平靜,“放心,等會有得是機會。”
“嗬,大言不慚!本公子等著你。”
同樣在旁邊的薛燁聽到這句話嘲諷了一句,隨即帶著興武衛離開了這裏。
望著薛燁臨走時的陰狠,薑雪寧擔憂的看向薑霧堯,想要說什麼就被她給打斷。
“走吧!那邊快要開始了。”
園子內,鼓聲聲聲作響,前來參見冠禮之人紛紛坐在台子底下兩側,看著上方聽著謝危說著冠禮的話語。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誌,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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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加冠已成,即將三加冠,薑霧堯坐在前排抬頭看向上空的白雲,心中計算著時間,這個時候顧春芳應該拿著證據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