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孩子的家長簡直是欲哭無淚。
可就像警官說的那樣,他們現在是有氣無出發,之前麵對被他們孩子傷害的那些人時有多麼得意,現在麵對陳老太太時就有多麼無力。
“真是活該,把我們家雞棚給燒了,跟他們討說法,張口就是一句別跟孩子計較,啥都沒往外掏,真是該。”
“就是就是,該讓他們嚐嚐咱們要賠償要不來的難受勁兒了。”
“養出這樣的孩子,家長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誰說不是呢。”
……
看到那幾家人殘了孩子卻討不到說法的模樣,村裏不少人都很痛快,他們多多少少都被這幾個熊孩子禍害過,輕則被偷幾隻雞鴨,重則著半畝田的莊稼都毀,看到這幾家人的下場,就差扭著秧歌慶祝了。
而那幾家人確實是有氣無處發。
能怎麼發?老太太昨夜死了,陳強也死了,連一個能罵兩句的人都沒了,有氣隻能自己憋著。
過了些天,陳舟和陳陽家都消停了,陳陽家隻有一對上了年紀的爺爺奶奶,沒辦法作也作不動,陳舟雖然父母雙全,但母親唯唯諾諾,父親隻知道吃喝嫖賭,也沒人願意管。
隻有陳壯的爹媽覺得這事必須找個人承擔責任,他們家的孩子可不能白白瘋掉。
沒錯,他們認為陳壯瘋了,因為陳壯這幾天發狂的頻率越來越高,醫生也說是陳壯摔壞了腦子,治療一天沒停過,但效果確實微乎其微。
陳峰和周蓉哪能接受得了這樣的結果?看著治療費如流水一般花出去卻收效甚微,他們絞盡腦汁的想著陳強家到底還有誰能接盤。
但思來想去,還真沒從陳強家想到什麼親戚,就算想到了也不知道人在哪。
“誒對了,那個小賤人!咱去找那個小賤人。”,突然,周蓉一拍大腿,頂著一副驚喜的表情扯了扯陳峰的衣袖。
“誰啊?”,陳峰不耐煩的抽出了自己的袖子,一時沒能理解周蓉說的是誰。
“就是村西頭那個丫頭啊,要不是咱們倆在家裏討論她的事,能不知道院子裏的動靜嗎?咱們要是提前出去看看,咱兒子至於被陳強打成這樣嗎?都怪她,她不負責誰負責?”
“……”
聽到周蓉的話,陳峰低下了頭,顯然是在思考著什麼。
很快,夫妻二人一拍即合,氣勢洶洶的準備衝到雲薑家要錢。
但他們沒能站著走出家門。
陳壯不知什麼時候走出了臥室,陰森的盯著夫妻二人,兩人還以為兒子是出了什麼事,瞬間歇了去找雲薑的想法,轉而去安慰兒子了。
但讓沒想到的是,周蓉剛一俯下身,還沒來得及抬手扶住陳壯的肩膀,陳壯藏在背後的手就朝她刺了過來,手裏抓著一把不知從哪裏拿來的水果刀。
陳壯下手可謂是穩準狠,一下子就劃開了周蓉的脖子,鮮血噴在了他的臉上,周蓉倒下的時候還帶著一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表情。
連旁邊的陳峰也震驚住了,他愣在原地,都不知道自己該做何反應,而陳壯也沒給他反應過來的時間,握著刀狠狠的刺進了他的腹部,然後猛地抽出了刀。
陳峰倒了下去,而陳壯則咧嘴笑了,那樣子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兒子,然後艱難的向前爬,企圖爬出家門找人求救。
但陳壯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握著刀朝他衝了過來。
父子二人扭打在一起,陳壯畢竟是個八歲的孩子,在陳峰注意力專注的情況下還是沒那麼容易製服他。
為了擺脫陳壯,求生的欲望讓陳峰下起手來不管不顧,掙紮間,他狠狠的一腳踹在了陳壯的胸口上,陳壯砸在地上後沒了聲響。
陳峰也顧不得許多,他吃力的往外爬,可家門口沒有人,他隻能盡全力呼救。
“被親生兒子拿刀捅死的感覺不好受吧。”,陳峰萬萬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雲薑。
“你……你做了什麼……你……”,在瀕臨死亡的這一刻,陳峰的智商突然上線了,直覺告訴他最近發生的事情都跟雲薑脫不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