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文:不是你還能是誰?)
(……)
(總之,一定不是我!!)
“小文——”
文斌還兀自一個人騎坐在尖齒獠牙上麵(他現在已經完全將之當做‘飛行木馬’在用了),昂著腦袋陷入癡迷狀態呢,忽地就聽見旁邊傳來小箐大聲呼喚的聲音。
“啊?”
“啊!”
某文如夢初醒,終於反應過來了,扭頭一看,小箐那邊也差不多,隻不過那丫頭的膽子實在也未免太大了一些:她正站在她腳下那隻尖齒獠牙上麵,一邊高舉起雙臂向自己‘灰來灰去’,一邊跟小兔子似的,灰常可愛地在那裏跳啊跳啊!
“哇!!”
她自己沒啥感覺,倒把對麵的文斌給嚇了一大跳,連忙橫眉豎目,伸出隻手臂就指了過去,大聲疾呼道:“你做什麼?這麼危險!快坐下來!快坐下來!!”
“哦……”
看見那家夥渾身寒毛倒豎,簡直恨不得立馬跳過來收拾自己一頓的凶神惡煞的樣子,小箐也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規規矩矩地學著他的樣子,張開雙腿,乖乖騎坐了下來。
坐是坐下來了,可是又覺得自己這麼老實,好像任人擺布、很好欺負一樣…於是又不服氣地呲牙咧嘴,皺著小鼻頭,調皮地衝他打扮了個鬼臉。
那意思就好像是在說:哼,我才不是怕你呢!我是因為自己想要坐下來,所以才坐下來的說!你可不要以為我怕你喲!
哼!
呼~
坐下來就好,坐下來就好……其餘的啥啥,某文才懶得理會她呢。
嗯,現在這個樣子,差不多算是暫時得救了吧?
想到這裏,文斌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腳下波濤洶湧的大海,又情不自禁發起愁來:可是,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雖說這麼一路飄蕩下去,肯定是不會被摔死了,但是一會兒落下去,麵對那內在深不見底,外在又白浪滔天的。幾乎是漫無邊境的大海,又該怎麼辦呢?
‘淩波微步’這麼高深的內功心法,文斌迄今仍然還望塵莫及啊(又更何況,對於現在的他來說,與其費力不討好地去學那個,還不如直接晉升‘仙丹境’,學會‘禦劍飛行’來得更加輕鬆愜意)!
再說了,還有小箐呢~
他就算有辦法保得住自己,可又該怎麼照顧到她呢?
這確實是個讓人頭疼的問題啊……
望著腳下猶如萬馬奔騰的滾滾波濤,文斌情不自禁皺緊了雙眉。陷入患得患失的迷惘之中。
與此同時。降落傘順風順水,持續下降著。
眼看再過不了兩三分鍾的樣子,就要著陸(與其說是‘著陸’,不如說是‘落水’)啦!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文斌迄今仍然想不出一個好辦法來。禁不住心急如麻。不知該如何是好。
小箐…貌似會遊泳吧?
隻是這裏是遼闊無垠的茫茫大海。又不是家鄉曲折淺薄的小河,隨時隨地一伸開腿,就能夠及地。
她。有沒有問題啊?
想到此處,某文下意識地顰起雙眉,抿緊雙唇,側過腦袋,神情堪憂地看了小箐一眼:
此時此刻,那丫頭正騎坐著她那隻尖齒獠牙,端然而慎重地將一雙小手摁在上麵,略低著腦袋,聚精會神地凝視著前方那一泓肆無忌憚地揚起驚濤駭浪的大海,也不知心裏麵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