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當街調戲良家婦女竟然還敢拒捕,簡直目無王法!”
“這位差爺倒是盡職盡責,現在他這樣敢於對抗權貴的官差,真的不多了啊!”
“唉!可惜他職位太低,恐怕也奈何不了那位公子。”
“不止如此,到時候他隻怕還要遭受報複,這年頭好人不好當啊!”
“但願他能平安,可千萬別被迫害了。”
外圍的百姓低聲議論,看向假公子的目光充滿了憤怒。
他們不敢發泄這種憤怒,隻能在一旁詛咒。
……
李劫手中提著鐐銬,緩步走向那位女扮男裝的假公子。
假公子身邊的護衛上前一步,怒喝道:“大膽!我家公子何等身份,你敢捉拿我家公子,當心小命不保!”
那假公子輕搖折扇,戲謔的看著李劫,任由護衛擋在自己身前,似乎全然不將李劫所言放在心上。
但無人注意,她眼裏的戲謔之下,還隱藏著一絲淡淡的欣賞。
李劫無視眼前護衛,盯著那假公子,冷聲說道:“天子腳下,你敢拒捕?”
假公子猶豫片刻,拿出一枚令牌拋向李劫。
李劫將令牌接到手裏看了一眼,心中不由一驚。
卻見令牌正麵刻著‘刑部’,背麵刻著一個‘黃’字,除了刻字之外,還有一些用於辨別真偽的標記。
此令牌,竟是刑部尚書黃永簽發的真品。
六扇門是刑部的直屬部門,刑部分管司法刑獄,刑部尚書在名義上統領天下所有捕快。
刑部尚書的令牌,對於一個小小的捕快而言,和聖旨沒什麼兩樣。
李劫手裏捏著令牌,心中感到十分棘手,同時也越發興奮。
眼前的假公子竟然連刑部尚書的令牌都能弄到手,顯然是權勢滔天之輩。
前些日子隻是抓了個富商之子,就獎勵小成龍爪手。
要是將眼前這位大人物抓捕歸案,會得到何等獎勵?
李劫心中已是蠢蠢欲動,當即沉聲說道:“大唐律規定,所有令牌必須搭配相關文書使用,有文書無令牌不予執行;有令牌無文書,一律做偷盜令牌處理。這令牌確實是真的,但你若沒有公文在身,我便要多給你加上一條罪名。”
假公子愣了一下,大唐律確實有此規定,但官場也講人情。
一般情況下隻要不是什麼大事,有令牌就足夠了,即便是政敵也會賣幾分薄麵。
畢竟誰都有求人的時候,一點小事也錙銖必較,在官場上注定走不長遠。
所以李劫所說的這條律令,放在平時基本沒有多少人在意。
可他如果真要計較,卻是名正言順,誰也不能反駁。
假公子凝視李劫,蹙眉道:“我與刑部尚書交情匪淺,現在隻是與這婦人嬉戲片刻,你真要拿我到六扇門?”
李劫淡然道:“職責所在,隻問律法,不問人情。”
頓了頓,他又說道:“看閣下也是有身份之人,痛痛快快的隨我走一趟,可莫要等我將鐐銬戴在閣下手上。到了那時,麵上可就不好看了。”
“想將鐐銬戴在我的手上?那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假公子輕笑一聲:“教訓教訓他,下手輕點。”
隨著一聲令下,周圍護衛全部撲向李劫。
李劫自不可能坐以待斃,當即拔劍反攻。
六扇門中武學不少,他自幼習武,最近又因為抓捕罪犯,從係統處得了幾門不錯的武功,放到江湖中至少也是二流高手。
此時,他所用劍法名為遊龍劍訣,劍招堂皇大氣,矯若遊龍,可剛可柔,極其擅長蓄力。
此劍法一旦展開,一劍強於一劍,若不能盡快打斷蓄力,就會越來越難以抵擋,直至被斬於劍下。
隻過了五招,一名護衛的長刀便被李劫斬斷,若非其他護衛相救,此人隻怕要命喪當場。
其他護衛也強不到哪去,水平大概都在三流左右,不過片刻就被李劫殺的節節敗退。
“住手!”
眼看自家護衛險象環生,假公子麵色越來越差,她冷哼一聲,怒道:“一群廢物!都給我退下!”
待兩邊分開,她讚賞道:“好功夫,你可願為我效力?為我做事,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嗬!”李劫哂笑:“威逼不成,又來利誘?”
“怎樣?榮華富貴你都不要?”
假公子神情古怪,似笑非笑的看著李劫。
李劫冷漠的說道:“賄賂公職人員,罪加一等!數罪並罰,今日你非跟我去衙門走一趟不可。”
他來到假公子麵前,抓起對方柔弱無骨的小手,將鐐銬套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