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坐在他腿上的人兒頓時如一灘軟泥似地倒在了他身上,臉枕著他的肩膀,帶著酒香的滾燙呼吸盡數拂在他的頸部:“賀晏知,我沒醉,我想跟你貼貼。”
她仿佛在撒嬌,軟而媚的聲音傳進耳朵,擾得男人頓時呼吸凝滯,氣息難穩。
林簪月坐在他腿上,隱約感覺到什麼,又抬起腦袋,清澈懵懂的視線對上男人漆黑深沉的眼,泛著水澤的唇抿了下:“我感覺到了……”
“……”
真的是個人間尤物。
要不然為什麼這般讓人想要發瘋。
因為過分的隱忍克製,賀晏知額頭隱隱有青筋浮現。
一方麵,他的理智告訴自己,她喝醉了腦子不清醒,不能任由她胡來,一方麵,他又非常卑劣地覺得,她既然能在家喝成這樣穿成這樣,意圖自然也是很明顯的……
微微鼓起青筋的手落在了女人纖細的後腰。
在“可以”與“不可以”之間來回拉扯掙紮了不知多久,直到身上的女人低頭埋首,濕漉柔軟的唇含住了他的喉結,舔舐似的吻了吻。
“……”
理智斷弦。
意誌徹底崩塌。
賀晏知頓時呼吸加重,微揚了下脖頸後,他再難克製,直接將身上的女人抱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然後覆身吻了上去。
她的左手被他五指撐開,摁著陷進沙發背裏,滾燙的唇舌毫無保留地侵略進攻,隱約的水漬聲於客廳響起,在這種隱秘的幽暗下越發勾人欲望。
林簪月其實也不知道自己這種狀態是不是醉了,偶爾精神恍惚了一下,偶爾又十分清醒,甚至在酒精的作用下,感知比平時還要敏銳。
思緒再度從遊離狀態回籠時,她無比清楚地感受到男人在親吻她,吻得有點凶,也有點放肆,另外一隻手掐著她的腰,又順著絲滑的料子撫摸上了她光潔的背部,還有往前移的趨勢……
源源不斷的麻癢感順著尾椎骨上湧,皮膚掀起一層雞皮疙瘩,讓人想要更深的沉淪下去。
可就在她重新閉眼時,身前男人的攻勢又戛然而止,退離半寸,滾燙急促的呼吸盡數拍在她的臉頰:“……簪月。”
“嗯?”
瀲灩水眸睜開,就那樣地看著他,溫柔而又媚態百生。
賀晏知真有那麼一刻覺得自己要死了,額頭青筋浮現,微紅著眼,捧著她的臉再問了最後一遍:“你到底是醉著的,還是清醒的?”
誰料這話落下,林簪月輕聲笑了起來,然後指了指茶幾上的塑料袋說:“我買了……”
說完,她光潔的手臂勾上男人的脖頸,嗓音輕而柔軟:“這世上所有的酒後的亂性,都是蓄謀已久,人如果真醉得人事不清,是沒有行動能力的,男女都一樣……”
賀晏知甚至都不用往後看,就知道她說的買了指的是什麼。
她現在或許是多少有點不清醒,那主動買之前呢?以及,在穿上這裙子之前呢?
“……”
不言而喻。
他又捧著她的臉摩挲了幾番她的唇,以慰藉這要人性命的心癢難耐,然後問:“……真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