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唇瓣相抵,淡淡的清冽香氣拂入鼻尖,極致細膩的柔軟皮膚相互摩挲,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感官上。
林簪月那好不容易安穩下去的心髒又急劇地跳動起來。
但賀晏知沒有吻太久,他似乎隻是在以這種方式以示親密:“不用害羞。”
仰頭,望著男人弧線完美的下顎線,隻見他喉結輕滾,聲帶振動的麻癢感自背後傳來:“對我,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意思是,我對你敞開我的全部,無論你想怎麼樣肆意妄為,都在我的允許範圍。
是我選擇了,毫無保留地信任你,所以你不必擔心,更不用害怕。
林簪月視線下滑,掠過他的喉結,又移開,失焦的目光落在虛空中的某一處。
這次她是真的冷靜了……
不是用那些亂七八糟的理由說服自己的那種牽強冷靜,而是發自內心地平靜。
一種感到被包容與接納的心湖寧靜。
很奇怪而微妙的感覺。
“……”
賀晏知垂下眼睫,又用手掌輕蹭了蹭她的臉頰:“晚飯吃沒?”
“……還沒有”
“想吃什麼?”
“還沒想好。”林簪月說完,然後起了身:“我去冰箱看看有什麼。”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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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後,賀晏知把筆記本電腦搬到了客廳,林簪月則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背靠沙發在看書。
夜晚的時間,布局冷清但溫馨的客廳,時間在靜悄悄地流逝。
快到十點鍾的時候,林簪月合上書,目光落在麵前茶幾上的玫瑰上,那個同樣的玻璃瓶裏的玫瑰花,從淺粉色的荔枝玫瑰換成了奶橘玫瑰,今天又是鮮豔奪目的紅玫瑰……
同樣的品種,不一樣的顏色,卻各有各的美。
每次看到這花,她總是沒忍住在心裏感慨,賀晏知這男人,真的活得比她一個女人還精致。
他當老板,每天工作日理萬機的,居然還會有閑情逸致親自插花……
她抬起頭來,望向旁邊男人的臉。
彼時賀晏知正坐在沙發上,穿著簡單的白襯衫配黑色休閑褲,輕薄的筆記本電腦放在膝蓋上,修長的手指在鼠標位置輕輕滑動。
鼻梁上架著銀絲鏡框眼鏡,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電腦屏幕,看起來是在認真瀏覽什麼文件。
林簪月看了眼手機時間,問他:“你在幹什麼?”
賀晏知看她一眼:“在處理一些沒有完成的工作。”
“你為什麼要戴眼鏡,近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