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清涼如水,微微吹來的夜風徐徐,墨般的夜色如天空中的靜寂。
迷離的夜裏,蘇雲他們趕了一天的路,終於回到了京都,此時,府裏的人都睡了,燕騎風送她回來後也回到了自己的王府。
蘇雲安排夏姐母女休息之後,也回到自己的房中,此時,皇甫召卻坐在她的廂房見,見到對方,他們都微微一愣。
“蘇雲,你回來了?”皇甫召高興的站了起來。
蘇雲回以一笑:“大哥,你怎麼在我房裏?”
“想你了。”沒有一絲扭捏,皇甫召直言說道。
聞言,蘇雲隻是懶懶的挑了挑眉:“哥哥想妹妹,很正常,不過……這裏好像是我的閨房!想我也不用在我房間裏吧?難不成大哥也流行睹物思人?”
皇甫召嗬嗬一笑:“胡說八道什麼啊?你看看它,它跑你房裏了。”
說著,皇甫召指指床底露出一個頭的貓,蘇雲笑了:“原來是它在搞鬼啊?我還以為你不小心相中我了,搞得我忐忑不安。”
皇甫召白了她一眼,這個女人,胡說八道什麼啊?他可是她大哥,她那張嘴可以再刁鑽一點,惹惱他,看他會不會撕了她那張囂張的嘴。
“他怎麼樣了?”皇甫召突然問道,雖然沒有明說是誰,可是蘇雲卻知道,他指的是皇甫雄。
“很好,有吃,有穿,有地方住,雨季也沒用刑,坐牢像他這樣的,我頭一回見。”的確,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進了牢房的人,有誰像皇甫雄那般的?
不過她也知道,樂雨季是看了他們的麵子,否則皇甫雄不會那麼舒服。
“嗯!”皇甫召應了聲更沒有下話,似乎並不想問,可是蘇雲也知道,其實他是不知道怎麼問,又或者是考慮到她的立場。
畢竟皇甫雄對她可不好,她不喜歡皇甫雄,這點皇甫召很清楚。
“我們在現場找到一個腰牌,燕騎風說好像在哪見過,可是卻想不起來了,你見過嗎?”見他不語,蘇雲又道,說著已經把腰牌拿了出來。
皇甫召看了眼,搖了搖頭:“沒有,不過這個像是宮裏的東西。”
“嗯,對,所以我懷疑,也許是國師,當然,這隻是懷疑,我沒有任何證據。”蘇雲也認同他的說法,可是心裏,她還是疑惑了,宮裏的腰牌,她也見過,但是似乎並沒有這一種。
看來她明天得進宮走走。
次日,蘇雲進了皇宮,隻是她卻沒有找言七,而是找上了君韻兒。
坐在風椅中,君韻兒有些疑惑的看著蘇雲:“你找本宮有事?”
蘇雲可是從不主動找她,就算找,那肯定是有事,這個女人是標準的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倒是讓人疑惑了。
“公主,蘇雲今日有事相求。”
“哦?真是難得,你也會有事相求?”君韻兒更是訝異了,蘇雲是個聰明的女人,從她耍了國師一事看來,她是一個有心計的女人,而且她也有能力,不然也不敢承諾皇弟,說什麼會照顧有需要的百姓,而且她也做到了,以自己的智慧。
可是一個如此聰明的女人,她能求她的事肯定不是簡單的事。
“公主,您可曾見過這種腰牌?”蘇雲拿出一張畫像,並沒有拿出腰牌,這是她昨夜畫的,因為她不想節外生枝,所以畫像是最好的。
“這個看來像是宮裏的腰牌,可是卻不是君氏皇朝的,這個應該是異國的宮中腰牌。”君韻兒看了看,說著又道:“蘇雲,你怎麼會突然如此問?是不是有什麼事?”
異國?
蘇雲眼眸微微輕閃,美麗的小臉嚴肅,聲音優雅淡然:“公主,的確有事,可是蘇雲懇請公主莫將見過此畫的事告訴他人,就算是身邊的人也不行,這也許關係到皇宮的安危。”
“怎麼回事?”竟然關係到皇宮,難道蘇雲發現什麼秘密?
蘇雲拱起了手:“公主,蘇雲暫時什麼都不能說,如果您信得過蘇雲,請您下一道密旨,此事由我親辦,蘇雲一定給公主一個合理的回答。”
“好,如果你能說出一個合理的理由,此事本宮讓你親辦,八旗讓你任調。”
“謝公主!”蘇雲微微低頭,犀利的瞳眸閃過一抹精明,這個君韻兒果然不簡單,隨口就說出八旗讓她任調,看來這個公主果然比皇帝實在多了。
蘇雲把皇甫雄的事說了遍,也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公主,皇甫雄隻是一個普通的商人,案中有太我的疑點,而且湘王爺已經多年不管白旗,以白旗現在的舉動,對皇宮而言必然存在隱患,現在還可能扯上異國皇宮的腰牌,公主,您想,如果白旗裏有人與異國通敵,君氏皇朝還能安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