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茶公子對蘇雲並不陌生,那麼我就不用自我介紹了。”蘇雲淡淡一笑,優雅的笑容淡如輕風。
“蘇雲姑娘,客套話就不必說了,若是本公子沒有記錯的話,我們並不熟,您找我,何事?”沒有多餘的廢話,茶庭南直接問出心裏的疑問。
蘇雲淡淡一笑:“既然茶公子爽快,我也直言,我想問問茶公子,您覺得白旗現在如何?”
“蘇雲姑娘,您雖然是宮裏的……算是貴客吧!您雖然對皇上有所承諾,可是您在宮中並無一官半職,您過問白旗的事,不合規矩吧?”茶庭南微向眯起了犀利的瞳眸,眼眸裏閃爍著寒光,這個女人到底來幹嘛?
她一個女人過問禁衛軍的事,她覺得合適嗎?
“可是有人向我求助,說自己是有需要的百姓,而這事關乎到白旗,難道我不能過問。”蘇雲挑眉,懶懶的說出自己早就找好的理由。
茶庭南冷冷一笑:“就算如此,你也不該過問,八旗乃皇宮的禁衛軍,每一旗都有自己的職責所在,而本公子身為白旗的將領之一,我絕不允許外人打探白旗的事,也請蘇雲姑娘諒解,如果真有什麼關乎到白旗的問題,請蘇雲姑娘告知,本公子定當查明。”
茶庭南的話,蘇雲微微勾了勾唇,眼中閃過一抹欣賞,這個男人看來正值,而且也很聰明,隨便幾句話就躲過了她的問題,還將主權握在自己的手裏。
如果她要查真相,那就隻能照他說的,讓他去查,但是可惜,她也不是一個喜歡按規矩辦事的人,所以……
“茶公子處事嚴謹,您是一位好將領,可是我也有我的職責,而且和韻公主已經給我下了旨意,八旗任我調遣,所以茶公子,請你配合。”
聞言,茶庭南眉頭緊蹙:“公主怎麼可能下這樣的旨意?鳳旨呢?”
“抱歉,公主是口諭,茶公子若不相信,可以向公主查明,我在這等著。”
蘇雲說得一本正經,茶庭南看著她半響,似乎在確認她的話是真是假,好一會,他才淡淡的道:“你想問什麼?”
蘇雲看來並不像在說假,那麼此事應該不簡單,否則公主也不會出動,更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白旗屬湘王監管,可是據我所知,湘王爺已經多年不管朝政,白旗的事更是置之不理,那麼白旗現在誰在主事?若有敵情,聽誰的?”
“赤夫榮,他是白旗的總將,王爺雖不過問白旗的事,但赤總將是白旗總將,理所當然也擔起白旗的責任。”
“那麼你覺得赤夫榮是個什麼樣的人?”蘇雲又道。
“不清楚,我們少有來往,我隻是一介武夫,我隻做自己該做的事,其餘的,與我無關,不過……赤總將與楊副將感情慎密,向來以兄弟相稱,如果你想知道赤總將的事,問他最清楚。”
“好,我明白了,今天我們所談的內容,希望茶公子能保密。”蘇雲微微低頭,一個能兄弟相稱的人,問他?
那還不如直接告訴赤夫榮,她在查他。
離開了茶府,蘇雲立即吩咐道:“月合,吩咐下去,給我盯著赤夫榮與他的副將。”
“是!”
帶著月合回到府裏,蘇雲以賣身的故事將月合安排進門,所以在眾人的眼裏,月合隻是一個孤苦伶仃的孤兒,為了病死的母親賣身為奴,而蘇雲也答應過皇帝,所以月合的事也沒有人會懷疑。
隻是向來看不得別人受苦受難的夏姐,一聽月合有這樣的‘身世’,她立即紅了雙眼:“月合,你別傷心,人總有離開的時候,你節哀!”
“呃……謝謝夏姐!”月合幹笑一陣,心裏大喊爹娘,雖然她就是一個孤兒,可是她從未見過她娘,也沒有什麼感情可言,但是現在喝的是哪出啊?
這個夏姐能不能別那麼同情她啊?
她現在挺好的。
“還有,以後就當這裏是自己家,小姐可是個大好人,想當初,我們母女也算是小姐收留的,小姐對我們可好了。”
聞言,月合有些好奇的問道:“你跟甜甜是怎麼跟著小姐的?”
夏姐微微一歎:“哎!我是個寡婦,丈夫早死,無依無靠,所以就隻能帶著女兒去做零工,可是哪有家主會喜歡我們這種帶著兒女的人,所以常常被人趕出門,後來是經我一個姐妹介紹,就認識了小姐,小姐一點也不嫌棄我帶著甜甜,還把我們當家人,能遇見一個待奴如親人的主人,我是三生有幸。”
“挺好的!”月合淡淡的回了一句,可是心裏,她疑惑了,家人?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