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念思在王家彈吉他的一幕他也見了,這位女子對內力的應用倒是令人驚歎,但楊汾卻並未把她放在心上。以她那點淺薄的內力,楊汾自信鐵槍在手,打二十個葉念思完全沒有問題。想到此,楊汾便放下心來,對撐船家丁道:“把船停下,某看看那燈能不能修好。”
撐船家丁應了一聲。楊汾“嘿”地一聲輕喝,氣運丹田,雙足往船上一蹬。隻見船身微微一沉,楊汾人躍起一丈多高,左手一伸,抓住了石製油燈的燈簷處。楊汾左手往下一按,身體再次躍起,輕巧地站在了安置煤油燈的石台上。心中微微得意:,看來自己的輕功又有了不少地長進。楊汾彎下腰朝煤油燈看去,隻見一塊小石片和半截燈芯靜靜地躺在燈油裏,燈芯在油麵以上的部分被人整整齊齊地打斷。這分明是有人故意為之!
楊汾心中一凜,暗叫不好。正要躍下時,一陣微風迎麵撲來,一團濕轆轆的衣物向他的小腹打來。若是在平地上楊汾自然可以輕易躲開,但石燈之上進退不易,卻是躲無可躲。這團衣物來勢甚急,楊汾來不及細想,大喝一聲,右手鐵槍刺去。衣物應聲而破,一條蛇形的東西從衣物中飛了出來,依舊是向楊汾打去。楊汾右手一抖,鐵槍纏住蛇尾,左手伸出,閃電般抓住蛇頭,要得意,一個巨大的衝擊力突然從蛇的頭尾部傳來。楊汾的心髒猛地一悸,便失去了意識,一頭栽進了水裏,翻起一陣巨浪。撐船家丁大驚失色,拎著燈籠向楊汾落水的地方看去,隻見從水底冒出一股股鮮紅的血水,卻是楊汾這一栽下去頭先著了地。慘是慘了點,往好處想的話,他不用受那溺死之苦了……
那蛇形的東西,正是海電鰻。
說難其實並不難。葉念思隻不過是用了一個很簡單的物理現象。他將鋼絲連接起來,繞在手臂上。然後伸手在水麵撥動。水麵的撥動引起海電鰻的注意,出於自保意識,海電鰻甩尾放電。人體的電阻是鋼絲電阻的千萬倍以上,海電鰻頭尾釋放的電流,幾乎全部都沿著鋼絲走了,葉念思毫不廢力地就抓了兩三條。葉念思從中挑了一條個頭最大,足有一米多長的海電鰻[注],用廣袖流仙裙包起來浸在水裏。然後從石台上弄一小塊石頭碎片,用“彈指神通”的辦法打斷燈芯,然後等楊汾入彀。雖然免不了要死人,但事關自己性命,葉念思也別無選擇。而且他這大半年來一直跟變態殺人狂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或多或少也有些免疫了。
水牢裏所有的眼睛都盯著這邊,見到楊汾從石壁上栽下去後,眾人終於確信葉念思確有辦法將他們救出水牢,一時激動得各自嗷嗷直叫,老淚縱橫。撐船家丁驚恐地大叫一聲,一屁股坐在了烏篷船上。葉念思朝他和藹地笑了笑,招手道:“不好意思讓您受驚了。請把船開過來好嗎?”
[注]南美亞馬遜河裏的電鰻能長到2米多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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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江再次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