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為什麼要我的性命?我不相信你,”司馬鈴臉色蒼白,“我要回村問個明白!”
“鈴妹妹!”阿夏大急,張開手攔住司馬鈴的前路。“讓開!我的父親兄長都在村裏,我若一走了之,他們如何是好?”司馬鈴一把推開阿夏。見司馬鈴無法說服,阿夏不再多話,反手一記手刀便斬在司馬鈴脖子上。司馬鈴哼也沒哼一聲便軟身倒下,被阿夏一把抱住。“何人在那邊!”遠住的軍官聽見村外的聲響,起身拔刀喝道。
“糟糕!”阿夏將司馬鈴背起,對司馬鈴身後的鏢師道:“你們倆個,快迎上去,就說你們是路過這裏。”兩鏢師相視一眼,嘿嘿笑道:“你當我哥倆傻麼?你背上的女子乃朝庭要犯。要點交出來,我們好多領幾個賞錢!”說罷便向阿夏逼去。
阿夏退後一步,苦笑一聲:“也罷,她歸你們了。隻要你們放了我就好。”說罷便將司馬鈴向二人拋去。
二人齊齊伸手去接司馬鈴,四隻手剛剛接觸到司馬鈴的衣料,卻見阿夏突然暴起,雙掌分別向二人打來。兩位鏢師一人慣使刀,一人慣使劍,都是老江湖,無論是內力還是武藝都強過阿夏。可是他們雖然知道阿夏有武功,卻從未見她施展過,哪裏想到她竟敢挺而走險,而且武功竟自不弱?眼見阿夏借司馬鈴身體當掩護向他們打來,兩人都來不及拔出自己武器,隻得急忙縮回一隻手迎擊。
阿夏輕喝一聲,身體扭轉一個曲度,手臂突然伸長數寸,竟是貼著兩人的手掌擦過,無聲無息地按在二人胸口之上。這一招乃是“拙火瑜伽”中的偷襲絕技,身體扭曲換位之速讓人連反應都來不及。隻聽得“嘭嘭”兩聲悶響,兩位鏢師齊齊發出一聲悶哼,各自以深厚的內力硬生生地將阿夏的掌力接了下來!
阿夏一聲驚呼,身體倒飛回去。原來這兩位鏢師都是江湖成名已久的高手,內力高強實在不是阿夏可以比的。雖然倉促之中受阿夏一掌,但自動激發的護體真氣仍然把阿夏給頂了回去!阿夏身在空中伸手一攔,將司馬鈴接過,然後沉重地落在一丈外的草地上,吐了一口血。阿夏掙紮著爬起身來,背上司馬鈴便往山路那邊跑。
兩位鏢師被阿夏偷襲命中,一時也是氣血翻騰,難受不已。兩人深吸一口氣,將絮亂的內息調節完畢,再看阿夏和司馬鈴時,已經走出七八丈遠。“追!”兩位鏢師相視一眼,大步向阿夏追去。
“嘶!這妖女……”一位鏢師剛邁出一步,突然腿一軟摔倒在地。
“王兄弟,你怎麼了?”另一位鏢師彎腰去扶他,突然一陣惡寒從骨髓裏傳來,頓時也站不住,一交摔倒在王鏢師身上。
“好,好陰毒的掌力……”王鏢師吐出一口寒氣,嘴邊的野草竟然片刻間掛滿了冷霜!兩人相視一眼,心中駭然。
“相公,你一定要保佑夏兒助鈴妹妹躲過這劫。”阿夏回頭看兩位鏢師躺在地上,心中微微一鬆,再回頭一看,從村莊裏出來一隊火把,正急速向這邊趕來。阿夏歎了一口氣,掉頭就跑。
阿夏用來保命的陰寒內力,不是別的,卻是葉念思的冰蠶內力。當年葉念思與阿夏結婚後沒多久便出海營救路雲瑤等人,並沒有機會和阿夏進行雙修。但是後來葉念思被慕容曦辰抓進神機營大牢,司馬光想辦法給葉念思和阿夏弄了一次“夫妻探監”的機會。
冰蠶內力極為霸道,哪怕麵對一流高手都非常占便宜。不過再高一個級別,到紫珠、歐陽春、陳思等人的水平,對任何極端陰性或烈性的掌力都有非常大的抗性,冰蠶掌力的作用便小多了。葉念思那時內力已是絕頂高手級別,更因繼承了常羲的武學知識,在武藝、反應、內力運作方麵更是紫蜘蛛級別,冰蠶內力已經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