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討厭的色狼!”赫敏連忙四下張望,確認四周沒人之後,才默認了阿曆克斯惡意賣萌趁機吃豆腐的行為,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阿曆克斯四處揩油的俊臉撥出自己的胸口,我們的萬事通小姐的俏臉已經可以用番茄來形容了,“大,大不了,等到官司結束之後,我可以補償你嘛。”
“嘿嘿!”阿曆克斯的笑容突然放大,幾乎要貼在赫敏的臉上,眼中滿是餓狼一樣的光芒,“怎麼補償呀?”
“你,你說吧。”赫敏一朵單純的白蓮花怎麼比得過霍格沃茨花花公子,一個不小心就被帶跑偏了,“我,我盡量補償。”
“我要親親。”
“不行。”
“那摸摸。”
“休想!”
“難道你想直接和我……太快了吧!”
“阿曆克斯你去死!”
“哦!對了,阿爾忒彌斯去哪裏了?”
“說你重……輕妹,跑去找德拉科了。”
“喲喲!我家的小公主也動春心了喲!”
“…………”
不得不承認,殘忍是所有物種的隱藏屬性。而作為萬物之靈的人類,潛藏在血脈深處那獸性的殘忍總是會在必要的時刻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從人類曆史有記載以來,作為地球上暫時處於統治地位的物種,人類一直將“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一格言貫徹落實得淋漓盡致。無論東方西方,無論古代現代,對於有著潛在威脅的物種,即使隻是剛剛萌芽的幼苗,也會毫不猶豫地斬草除根。偶爾有那麼幾個宣揚真善美、世界和平的,也會被幾則諸如農夫與蛇,東郭先生與狼,郝建與老太太(哦,沒有這一個)的寓言小故事給駁斥的體無完膚。遍閱幾百年的案例卷宗,阿曆克斯覺得自己似乎就是在看著一部巫師如何一步步占領魔法世界,排除異己,將自己馴不服的物種殘殺殆盡,最終走向人生巔峰的可歌可泣、血流成河的史詩巨製。如果不是麻瓜和巫師的數量相差懸殊的話,可憐的普通人們很可能在第一次工業革命之前就被趕出銀河係,飛向茫茫宇宙了。
“形勢依舊很不利啊。”阿曆克斯疲憊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將山一樣的參考資料暫時放在了一邊。自從上輩子高考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勞心勞力地翻書,讀書,背書了,幾個星期下來,雖有赫敏紅袖添香,也擋不住這繁重的工作量讓他的腦細胞集體因脫力而罷工。阿爾忒彌斯經常拉著德拉科來看看他,還從給他偷運來一小桶羅斯默塔女士特製的提神黑咖青啤,哈利和羅恩偶爾也會出現一下詢問掃帚的事情,可是自從上一次霍格莫德周末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赫敏不是說帶點兒吃的回來嗎?跑哪偷懶去了?”阿曆克斯伸了伸懶腰,走出圖書館。為了討好女朋友,阿曆克斯翹課泡在這裏幾個星期,無暇去理會瑣事,原本清爽的板寸已經長得可以耷拉下來,棱角分明的下巴上也長了一層薄薄的胡茬,氣質風格陡然一變,走廊裏和他打招呼的人都在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他。饒是臉皮奇厚的阿曆克斯也不堪十幾道目光的夾擊,灰溜溜地跑到格蘭芬多的休息室。孰料,還沒進門,就聽到了一陣瓷器被重重地摔在地上的聲音。
“你知道嗎!”羅恩漲紅了臉嘶吼道,揮舞著手中有著一團紅色印記的床單“斑斑,它死了!你們知道地板上還有什麼嗎?”
“不,不知道。”赫敏說,伏在阿爾忒彌斯肩頭,聲音都抖了。羅恩把什麼東西扔在赫敏的臉上。赫敏用手接住,映入眼簾的是長長的幾根薑黃色的毛。
阿曆克斯趕緊走過去,將妹妹和女朋友一起抱在懷中,還拍了拍赫敏的背以示安慰,隨即朗聲說道:“你還沒有發現斑斑的屍體,這樣妄下結論似乎有些早了吧。”
“屍體?恐怕都已經進到那隻怪獸的肚子裏了吧!”羅恩氣急敗壞地坐在沙發上、
“呃……”阿曆克斯自知失言,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能是和阿爾忒彌斯一起好言安慰赫敏,示意哈利去勸勸羅恩。可惜哈利今天不知是怎麼了,似乎接受不到阿曆克斯信號,隻是悶頭坐在那裏,休息室不知為什麼,隻有五個人,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咳。”阿爾忒彌斯沒有辦法,隻好出言打破僵局,“赫敏,克魯克山你最近又看到嗎?”
“我最近,都和阿曆克斯在圖書館呀,”赫敏的啜泣勉強停止了,聲音中卻還是帶著哭腔,“克魯克山已經跑出去很久了。”
羅恩餘怒未消,聽到這句話立刻跳了起來,“就是因為你管不好那隻怪獸!才讓它有機會殺了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