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不知在何時何地發生的戰鬥足足持續了快一個鍾還未分出勝負,隨著時間的流逝影像也漸漸模糊。當其中一人快速地一手插進另一人的身體時,影像終於不再被看見,天空恢複了傍晚原有的景像。
薑言看著天空,若有所悟。待反應過來時,天已完全暗了下來。岸邊的火光與香味將其拉回現實。
“醒了?過來嚐嚐我的手藝。”岸上那人招呼道。
那香味勾起了薑言極大的食欲,肚子也跟著咕咕直叫。“好。”薑言大呼之中,從白念武所贈的四星天權戒中翻出了一套衣服穿上,朝火光處走去。
“還在想剛才的斷片?”那人待薑言走近後翻著手中的烤魚隨意問道。
“嗯,受益匪淺。”薑言盯著那冒金油的烤魚,咽了咽唾沫道。
“給。”那人笑了笑將魚遞給了薑言。
薑言一手接過,也不客氣便咬了起來,那味道怎麼一個讚字了得。
“確實有所益處,不過不及舍利所給那麼豐富。”那人笑道。
“咳咳”聽到舍利二字,薑言不小心被嗆到。“呃,什麼舍利?還有你是?”
那人重新用樹枝串了條魚,一邊翻滾著一邊悠悠道:“舍利便是此時懸在你丹田處的那顆,在你破而後之的這一個月裏,我也在旁,舍利散發的能量絕大部分被我吸收了。”那人停了下看了看薑言那詫異的表情,笑了笑續道:“當然,我有付這部分費用的。那些被舍利芬香吸引過來的野獸被我趕走了,不然你肉身早進它們腹內。”
“你的意思是你守護了我一個月?”薑言難以置信的問道。
“對。我本意也是來搶奪舍利,不過路上被耽擱了下,到的時候你剛好掉下懸崖。待眾人走後,我發現了崖下數十米處竟有一條“冰蠶繩”垂直下去不可見底。於是我順勢而下,百米處又發現了由“天夢蛹”織成的一張網橫鋪在最窄處。假設是我從崖上掉落,這兩樣的任何一樣都能保我無恙,何況兩樣齊全。不過先前聽白家小姐所言你並無真氣,加上所經途中未見到你,於是我便來到崖底,與我推測無異,你果真在崖底。”
聽到這些薑言都忘了嘴裏還咬著一塊魚肉未吞,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聽著那難以置信的話。
“從這數千高空掉下,你可以想像下場景。”那人笑了笑,又道:“那舍利被你血肉所沾,頓時讓我失去了興趣。於是我又想了個辦法吸引它。我引導我的時間的掌控,將場景推到你觸地那一時刻,將碎未碎的時刻。果然舍利發揮了其不可思議的作用,開始對你的肉身進行修複,同時那外溢的能量如我所願地被我吸收了。”
“你救了我?”薑言嘴含著肉口齒不清道。
“不。”那人搖了搖頭,“我的本意是吸收舍利,救你隻是無心之舉,或者說是激發舍利這個過程產生的額外結果。”
“哦。”薑言嚼著嘴裏的肉,慢慢吞下後續道:“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