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童瀟瀟過得很無聊。每日三餐都有人將食物送到她的房間門口,吃了飯就開始發呆。陸欽晟禁止她出門,所以她的也沒能到醫院去檢查身體,隻能靠靜養。原本想借此機會在陸家別墅尋找證據,但是她一動才知道,這幾天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為好。
這天傍晚,童瀟瀟坐在陽台的椅子上發呆,當她就快與陽台上的花草融為一體的時候,她的手機震動了起來。童瀟瀟淡淡瞟了一眼手機屏幕,眉頭皺了皺,之後才極其不情願地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她還沒有開口,對方已經說道:“今晚十點,對酒當歌。”
嘟……嘟……
她還沒有說一個字,對方已經掛斷電話,這就是他的風格。童瀟瀟懶懶地回到了房間,她坐在梳妝台前開始濃妝豔抹起來。對酒當歌是A市最頂尖的歌舞廳,不好好打扮一下,對不起“對酒當歌”四個字。
化好妝之後,童瀟瀟撕掉身上的假傷疤,換上一件酒紅色連衣裙,栗色的卷發披在肩頭,最後換上一雙銀色高跟鞋。她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性感、火辣,卻又十分陌生。
童瀟瀟扭頭,不願再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她爬上陽台,縱身而下。這幾天她也不是完全用於發呆了,至少對於這棟別墅的監控盲區,她已經了如指掌。
對酒當歌門前,童瀟瀟被對酒當歌的保安攔住去路,“小姐,請出示邀請函。”
對酒當歌雖然是A市數一數二的歌舞廳,但是她還沒有聽說過需要邀請函才能進入裏麵,看來今晚的對酒當歌有不一樣的活動。
童瀟瀟紅唇微啟,她說道:“沒有。”
保安表情嚴肅,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對不起,請您趕快離開。”
童瀟瀟拿出手機,回撥了那個電話號碼,這次沒等他說話,童瀟瀟冷冷說道:“我在門口,三十秒之後會離開。”
童瀟瀟說完,沒等他開口,已經掛斷了電話。不僅他會這樣,她也會。
兩個保安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童瀟瀟,今晚能出現在對酒當歌裏麵的人都是A市的人物,而在他們眼裏,童瀟瀟這樣的年紀,這樣的打扮,不過是被包養的情婦而已。一個情婦這個跟老板說話,離被甩也就不遠了。
童瀟瀟漫不經心地數著:“27、28、29、30。”
他沒有來,說明他還是放不下他高傲的身份,他那個牛脾氣不改,她很難和他共事。童瀟瀟轉身,她剛走了兩步,身後傳來他帶著陰霾的聲音,“童瀟瀟。”
童瀟瀟唇角勾笑,看來他早就來了,隻是他不相信她真的會走。童瀟瀟隻是腳步停頓了一下,卻並沒有停下步子,而是繼續往前走。
淩夏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他筆直地站在對酒當歌門口,陰沉著臉冷冷說道:“童瀟瀟,你要是再往前走一步,就滾回去。”
淩大少生氣了,所以她的心情就好了。童瀟瀟轉身,她對著淩夏微微一笑,這才是她和淩夏見麵的正確方式,每一次她都能讓他生氣。
兩名保安完全傻眼,原來這位濃妝豔抹的女人竟然是淩大少的情婦,淩氏集團大少爺淩夏從來沒有緋聞女友,也不會和女人走得很近。原來淩大少不是沒有女人,而且他的口味還很大眾,喜歡身材火辣的女人。
振聾發聵的音樂聲,五彩斑斕的燈光,舞池裏麵戴著麵具瘋狂舞蹈的男女,以及昏暗小角落裏麵不和諧的畫麵。童瀟瀟帶著譏諷地說道:“淩大少外表清冷,骨子裏麵其實還是喜歡重口味。”
淩夏眉頭微皺,他說道:“閉嘴。”
童瀟瀟冷笑,以前她激怒他,是因為他生氣地時候會連名帶姓叫她童瀟瀟,他是這三年時間來唯一叫她童瀟瀟的人,也是唯一知道她是童瀟瀟的人。自從墓地一事之後,她激怒他,隻是單純地想看他生氣而已。
淩夏拿出兩枚麵具,聲音冰冷地說道:“戴上。”
童瀟瀟和淩夏分別戴上麵具,童瀟瀟心裏明白,今晚在舞池裏麵的任何一個人都是A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家都戴著麵具,不過是不想被認出來而已。況且童瀟瀟已死,她也沒有必要讓太多人見到她的臉。
童瀟瀟和淩夏融入舞池裏麵,他摟著她的腰,隨著音樂輕輕搖晃著身體。童瀟瀟惡心得簡直快吐出來,她聲音不悅地說道:“淩夏,你幹什麼?”
淩夏靠近童瀟瀟的耳邊,他輕聲說道:“留意你右手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