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康建橋上,童瀟瀟的車和陸欽晟的車擦肩而過,她的心亂如麻,他的心急如焚。他急著尋找一個真像,她在思考是否和他之間真的有誤會。

終於,兩輛車錯過,距離逐漸拉遠。她的視野裏麵看不見他,他的目光之內也沒有她。

童瀟瀟總是喜歡將車窗打開一點,她受不了車內沉悶的氣氛。星海將車窗關上,他關切地說道:“童,你感冒了,不能吹風。”

童瀟瀟說道:“小海,你以後不要再叫我童。”

星海問道:“怎麼了?”

童瀟瀟毫不猶豫地說道:“不習慣。”

星海淡淡一笑,他知道她心中的顧慮,但是這正說明她心中在乎他才會顧慮那麼多。他不介意她是否結婚,他明白她心中沒有陸欽晟,而且隻要她找到證據,她就會離開陸欽晟,他不是沒有機會。

星海說道:“那我在有外人的情況下叫你姐,我們單獨在一起的事情叫你童。”

童瀟瀟依舊拒絕,她說道:“不行。”

“可是你的樣子看著比我小,我叫你姐感覺很別扭。”

童瀟瀟已然說道:“不行。”

星海自知拗不過童瀟瀟,所以轉移話題說道:“那個老中醫真的行嗎?我覺得還是去大醫院檢查一下更放心。”

“他不會看錯,而且隻是一個小感冒而已,就算沒有藥,過幾天也會好。”

聽到這裏,星海不免眉頭一皺,他說道:“童真是不懂得愛惜自己呢!”

童瀟瀟強調,“不要再叫我童。”

星海報的是A市醫科大學,與A大相隔二十幾公裏,還有五天報到的他在A市醫科大學租了兩室一廳的房子,那裏也是這幾天他與童瀟瀟的容身之所。

星海將車停在菜市場,他下車之後為童瀟瀟打開了車門,然後對童瀟瀟說道:“姐,我們買點菜回去做飯。”

童瀟瀟看了一眼星海,他果然如他說所,在有外人在的時候叫她姐,沒有外人在的時候才叫她童。

童瀟瀟下了車,她戴上墨鏡,再用一塊圍巾將自己的臉嚴嚴實實圍起來。賣魚的商販看見星海,對他笑著說道:“小海,又帶著姐姐出來買菜了,她的水痘還沒好嗎?”

星海笑著,還是像她剛認識的那個星海一樣,星海回答道:“醫生說還要過幾天才能好。”

老板熟練地將一條黑魚稱重,然後將魚重重摔在地上,將魚摔暈過去之後,開始殺魚。童瀟瀟看見魚的血水從魚腹裏麵冒出來,胃裏又是一陣翻江倒海,她幹嘔了幾下。

星海注意到童瀟瀟的異樣,他小聲問道:“姐,不舒服嗎?”

童瀟瀟回答道:“我今天不想吃魚。”

星海每天都會來買一條魚,所以魚店老板隻要看見星海,幾乎不問他是否買魚,就會開始宰殺。

星海拿出一百塊錢,他說道:“老板,今天我們不吃魚,這條魚算我買了,你們自己拿回去吃吧!”

老板的表情有些尷尬,他說道:“這怎麼好意思?”

星海說:“沒什麼不好意思,下次我來買魚,你算便宜點就是。”

星海與童瀟瀟並肩走著,菜市場的人很多,星海的手臂護在童瀟瀟的左右,避免她被行人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