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她在淩氏集團公司門口追上了送快遞的小哥,“小哥,剛才那封信,是誰讓你送過來的?”
快遞小哥有些吃驚地看著童瀟瀟,然後說道:“想不到真的和那個人說的一模一樣。”
“什麼意思?”
“那個人說,讓我送完信之後,在這裏停留幾分鍾,會有一個女人跑出來問我問題,不管她說什麼,我隻需要將一個地址給她就可以了。”
一張名片落在童瀟瀟的手心裏麵,快遞小哥已經走遠,她低頭看著手心裏麵的名片,是金振天,他真的就在國內。
現在離天黑不到五個小時,她一定要快點找到金振天。
終於,她到了一家鄉間別墅。別墅裏麵,一個穿著白衣服的老人正在打太極拳。
他的頭發已經完全花白,身體看起來清風俊朗,但是卻瘦得有些可怕。
他看見童瀟瀟,對著她笑了笑。
如果她不是事先看了那封信,她不會相信眼前這個老人就是威震一時的金振天,也不會想到就算到了這種地步,他還是會他笑著。
白豈一身白色的西裝,他站在金振天的旁邊,別墅的大門沒有關,似乎是特地在等童瀟瀟過來。
金振天停止打太極,白豈將一塊溫熱的濕帕子雙手呈到金振天麵前,他擦了擦手,然後坐到一個椅子上麵,童瀟瀟坐到了金振天對麵的椅子上。
是這個老人嗎?他看起來一點惡意都沒有,但是他卻可以隨意決定她父母的生死。她和她的父母剛剛見麵,她才為了他們還活著這個消息狂喜不已。現在,他是要將她的所有幸福都抽走嗎?
兩人坐好之後,白豈在不遠處的桌子上麵擺好了茶具,開始泡茶。
如果說陸玧候是被白豈帶走,那麼他要去美國見的人就是金振天。
白豈非常專業地將兩杯茶放在金振天和童瀟瀟的麵前,兩個人都沒有著急說話,他端著茶說,輕輕地吹著漂浮在上麵的茶葉。
他輕輕泯了幾口茶水之後,才對童瀟瀟說道:“童瀟瀟小姐,非常感謝你為我們金家添了一個男丁。”
他是什麼意思?她為金家添了一個男丁不假,但是為什麼要謝謝她,陸玧候是金家的孩子,是陸家的男子,也是童家的孩子,是她的孩子。
她說:“外公……”
金振天抬起一隻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他說道:“童瀟瀟小姐,不要這麼叫我,否則等會兒我會不忍心。你能這麼快找到我,我感到很欣慰,我今天請你過來,除了有你父母的事情要和你商討之外,還有一件事情。”
她深呼吸了幾口氣,盡量將自己的語氣放得平緩,“什麼事?”
“據我了解,你有一個朋友叫星海,對嗎?”
他果然什麼都知道,那麼她根本沒有任何隱瞞的必要,她說道:“是的。”
“星海是個可塑之才,短短幾年的時間,他已經成長了不少。而且他好像對童瀟瀟小姐有愛慕之心。”
她緊咬著下唇,回答道:“是的。”
金振天擺了擺手,白豈自動下去,此時這裏隻剩下金振天和童瀟瀟兩個人,他說道:“我有一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