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泡在了苦澀的藥裏整整三天。
這三天，每頓藥都是聶衍親自喂服。
早上喂了藥才去上朝，午膳晚膳也都是在國師府解決，順道喂藥。
就這麼到了第三天傍晚。
何意忍著喝了最後一碗藥之後，便迫不及待伸出手。
“玉璽。”
聶衍也倒也幹脆，懷中一掏，一枚精致無比的玉璽便赫然落在了何意的手心中。
何意感受著手心的冰涼，
刹那間，
“叮！任務“獲取南薑傳國玉璽”已完成。”
“當前總任務進度百分之八十。”
“任務發放中。”
“任務4，人魚的眼淚，是否確認接受。”
何意嘴角一彎，手心一握。
“確認。”
“怎麼了？”
察覺到她的出神，聶衍心中不由一緊。
下意識便想要將玉璽拿回去，可何意快他一步，已經將玉璽收入囊中。
聶衍手指發緊，他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他隻覺得頭腦一陣眩暈。
而本該虛弱的何意此刻卻拉開被子，在聶衍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輕輕鬆鬆地落地，站了起來。
全然沒有之前的病色。
反之聶衍想要站起來，卻是渾身一軟，癱在了床上。
聶衍慌張，“何意！”
何意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別擔心，不過會軟半個時辰而已。”
“你對我做了什麼！”
聶衍渾身無力，連語氣也是很是輕微，看著眼前的女子，他眼眶漸紅。
“你對我做了什麼，我自然就對你做了什麼，每天和我一起用膳，你都沒察覺到嗎？”
聶衍回憶這三天的點滴，頓時怒火中燒，“你騙我！”
何意涼涼滴盯著他，“是你先騙的我。”
她示意桌上的藥碗，“藥裏加了什麼，你比我更清楚，我隻是奉還給你而已。”
“你……怎麼知道……”
“從一開始就知道，若不是我有所察覺，或許現在，躺在床上的是我，一覺醒來，我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何意蹲下身，手指輕撫著聶衍的英俊的眉眼，感歎道：“五年，原來你已經長這麼大了，原來當初單純的小孩，現在已經學會下藥這種手段了。”
聶衍身上的力氣越來越小，甚至說不出話來。
隻能聽著，看著。
何意不明白，“為什麼要給我吃這種藥，能讓人記憶模糊的藥，你想我失憶？”
“我失憶對你有什麼好處？”
“算了，不問了。”
何意淡淡看了聶衍一眼，“不重要，後會無期了，聶衍。”
不重要……
這句話一出，聶衍倒吸一口氣，絕望般地閉上了眼睛。
他用盡最後一份力氣，心如刀絞，卻又格外執拗：“你走不了的。”
何意沒理會，直到她打開門的瞬間。
密密麻麻的士兵已經將國師府內部圍了一圈。
放眼望去，外麵也圍了一圈
而為首的，正是聶衍暗處的刀——黃涼。
“國師，陛下呢？”
黃涼都聲音很是生冷，沒有一絲感情，何意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肅殺之氣。
“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