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兒點頭,火急火燎地走了出去。
林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即自顧欣茶賞起下麵的美景,
隻是不經意間,目光掃過二層時,似乎瞥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定睛一看,林陽猛然站起身子,睜大眼睛,不可置信。
“主子?”
*
珠兒走向茅廁的方向,期間經過幾個隔間,肚子緩了許多,她也放緩了腳步。
路過一個隔間時,隱約聽到“拍賣會”三個字,珠兒好奇地停了下來。
“兩日後的拍賣會肯定十分精彩。”
“確實,你看在座的外地遊客,沒有幾個不是因為拍賣會而來。”
“以你看來,誰會是得住。”
“那就要看程家家主想不想要了。”
“那皇宮裏的......”
裏麵放低了聲音,“程家的生意向來和宮裏來往密切,若是宮裏某人大人想要,恐怕也是通過他之手來......”
“我聽說,五年前,他和太子殿下.....”
聽到此處,珠兒腹部突然一陣絞痛,胃裏然熱翻江倒海。
隻得放棄繼續聽,往茅廁奔去。
如廁過後,在褲子上見到了幾分血色,當即愣在了原地。
雖然也明白了肚子疼的原因,但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應對。
她在茅房裏麵待得久,直到外麵傳來了林陽的聲音。
“珠兒。”
林陽的聲音很是擔憂,同時也夾雜著幾分尷尬。
但珠兒此時也顧不得尷尬了,“林陽,我那個。”
林陽聽到她的聲音,鬆了一口氣,“哪個?怎麼了?”
“衣服髒了。”
林陽不懂,“髒了?換一件新的就是了。”
珠兒歎氣,有幾分難以啟齒,“上麵染了血。”
林陽語氣焦急,“怎麼會染了血?珠兒,你受傷了?你出來我看看嚴不嚴重,我們去看大夫。”
珠兒:“......”
這時,一道身影也走了過來。
“怎麼了?”
林陽焦急道:“主子,珠兒說她衣服上麵有血跡。我讓她出來,她不出來。”
程時清微愣,隨即似乎反應過來,上前兩步,放軟了聲音,“珠兒?”
“爺,你怎麼來了?”
“不用管這個,你先出來,沒關係的,這裏沒別人,你出來,我帶你去換衣服。”
珠兒試探聲道:“真的沒有別人吧?”
程時清溫聲道:“沒有別人,就我和林陽。”
話落,門便被打開,珠兒手背在後麵,蓋住一個地方,低著頭跑到兩人麵前,不說話。
林陽打量道:“珠兒,你哪裏受傷了?”
“珠兒,你臉怎麼紅了?”
珠兒:“......”
下一刻,攜帶著淡淡的茶香,一陣微弱的風拂過,等珠兒反應過來時,身上已經多了一件披風。
是程時清將自己的衣物脫了下來,披在了珠兒身上,還細心地將披風兩側的繩子係上。
這下,珠兒被完完整整地籠罩在披風之中。
抬頭,便是程時清風華絕代的麵孔。
他問:“能走嗎?”
珠兒愣愣點頭,旋即笑容滿麵,“謝謝爺。”
程時清勾唇,在她頭上揉了下。
然而三人剛走兩步,轉角就傳來一陣清朗的聲音。
“時清,我說你去哪了,原來是跑到三層來了。”
聞聲,珠兒指尖微動,默默低下了頭,不動聲色地站在了程時清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