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這樣的模樣，珠兒格外陌生，她把玲玲扶起來。
“有話好好說，別和小孩子動手動腳。”
林陽目光犀利地略過玲玲，冷笑，“小孩子也分好壞，這麼小就知道陷害他人，長大了又會是什麼好人。”
珠兒也有點生氣了，道：“又不是她弄的，你不是已經在罰了嗎？牽扯到別人幹嘛。”
林陽語塞，他給了玲玲一個厭煩的表情，拉著珠兒的手就往外帶。
“走，我帶你出去，這裏涼，待久了容易生病。”
珠兒反抓住他的手，搖頭道：“不出去，我是專門來找你的，有話對你說。”
就算不說，林陽也猜到她來的目的。
隻是看著珠冷靜而又倔強的表情，他無撒開了手。
林陽有些沒好氣，“你想說什麼？”
珠兒走了進去，頓時一股魚腥味撲麵而來。
水裏麵都是死魚，大部分都是綠色，珠兒有印象，這恐怕就是之前死的那些。
而此刻，水漫過紙夏的鼻口，對方雙手被困捆住，正恐慌地掙紮著，水嗆入口鼻離，更有小的死魚順著水湧進她的口中。
但她連吐出的機會都沒有。一張嘴，就有新的水湧入。
珠兒眉頭蹙了蹙，林陽見狀，無奈揮手，已經做好了放水的準備。
誰料珠兒卻道：“這樣下去，會死嗎？”
林陽手勢停住，“不會，他們有經驗，會在把握住時間，適當將人提起來呼吸。”
珠兒點頭，又問：“那你會殺了她嗎？”
林陽道：“不會，主子說過，不殺人。”
珠兒再問，“你後麵會怎麼處置她？”
“這樣關上是三天三夜，每天都隻能吃她的魚飼料，之後就放她回去。”
珠兒眉頭蹙成一團，又重複問了一句，“這樣……會不會死人？”
林陽篤定道：“不會。”
珠兒豁然開朗，站了起來，“那就沒事了。你繼續吧，我回去了。”
“啊？”
林陽愣住，同樣愣住的還有玲玲。
“珠兒姑娘……”
珠兒走到她麵前，“走了，玲玲我們出去吧，你也去照顧你家小姐吧。”
玲玲目瞪口呆，焦急萬分，目中含淚，指著紙夏的方向，“可是可是……”
珠兒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沒事沒事，死不了。”
看著自己姐妹痛苦的模樣，玲玲眼淚決堤，“珠兒姑娘，求你救救她吧。”
珠兒不解，“你沒聽到林陽說嗎？不會死的，所以不用救，別擔心。”
“可是，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你說不死也得脫層皮，現在確定不會死了，至於脫層皮……”
珠兒頭微偏，微微一笑，“那不是她應得的嗎？”
玲玲僵住。
珠兒又道：“當然，要是她可以補償家主的損失，那自然是可以將人撈起來的。”
林陽哈哈笑了起來，“真不愧是你啊，珠兒。”
玲玲哭得更凶了。
珠兒安慰她，“記住了，玲玲，做什麼事一定要先想想代價再去做，不要衝動，明白嗎？”
珠兒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你是個乖孩子，以後可別做傻事，明白嗎？”
玲玲已經無法言語了，隻是被嚇得不停地哭，然後再珠兒的溫聲細語中，出了地牢，回去了三房。
等人走了，林陽也出來了。
“我以為你會讓我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