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時清意外地挑眉，語調拖長，似打趣道：“十五萬......一千兩？”
珠兒堅定地點頭，“對。”
“珠兒這麼有錢啊。”
珠兒也沒不好意思，反而嘻嘻一笑，“我先借爺的，以後再還。”
“嗬嗬......”
低低的笑聲不絕於耳，程時清觀察著這人魚，嘴角的笑容沒放下來，問珠兒，“真的這麼喜歡嗎？”
“喜歡！”
程時清隨口便道，“那就送給你了。”
珠兒愣住，明明是幾個字，但是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等明白之後，珠兒眼睛一亮，驚喜道：“爺，你說的是真的?”
程時清揚頭，“自然。”
珠兒激動難以言表，隻是緊緊低抓住程時清的衣袖，“謝謝爺！那爺，我今晚可以在這裏陪著他嗎？”
“看來，你是真的喜歡他。”
“因為他很漂亮！”
桃花眼微眯，嘴角是若有若無的笑，“珠兒，過來。”
珠兒徑直走過去，“爺?”
程時清盯著那雙翠綠的眸子，手覆蓋了上去，“喜歡我還是喜歡他?嗯？”
珠兒沒有把手拿開，保持住俯視的姿勢，紅潤的雙唇一開一合，“喜歡爺。”
程時清笑了，開懷大笑，眼角的細紋彰顯著他此刻歡愉的心情，“你可以陪著他，往後你想如何都可以，隻是……”
他撫摸著珠兒小巧的耳垂，瞳孔黑如深夜，語氣前所未有的認真，“永遠也別離開我。”
……別離開我，不然，我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珠兒也笑了，輕輕的，格外乖巧，“好的，爺。”
待程時清走後，珠兒歡喜的小跑到人魚籠邊，眼裏的欣喜仿佛獲得世間最美的珍寶，欣喜道:“你可真漂亮”
隻是鮫人沒有任何反應，珠兒有些沮喪，繼續小心翼翼問道:“你聽得懂我說話嗎？”
人魚依舊沒有反應，隻是盯向一處，藍色的眼裏有著淡淡的哀傷，這絲絲的情緒似乎能浸入人心，隻叫珠兒心也跟著難受起來。
她順著鮫人的方向看去，正是剛剛程時清離去的方向。
——
次日一早，程宅來了個不速之客，是個女子，身上綾羅綢緞，麵容精致美麗，舉止高貴文雅。身邊跟了兩個隨從，一男一女，眼神犀利，動作幹練。
“你想要人魚?”
“是的。”女子道:“昨日閣下走得急，我去的時候已經不見了，今我來就是想從閣下這兒買回那隻鮫人。”
“哦?”程時清一雙桃眼饒有興趣，“姑娘昨日買不起，今兒想怎麼從我這兒買回去呢？”
“我因外出遊玩，帶的錢並不多，閣下隻需出價，隨後與我回家取便是。”
程時清略微思考了一瞬，“珠兒。”
珠兒上前去，“爺，我在。”
“那人魚，你可還喜歡?”
“回爺，珠兒很喜歡。”
程時清無奈攤手，嘴角的笑容更大了，“如你所見，現在這鮫人的主人不是我，我也做不得主。”
女子視線在珠兒身上來回審視，“這位是?”
珠兒直視她，溫聲道:“我是爺的侍從，小姐可喚我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