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鳴想通這一點,立刻感覺柳暗花明。
老和尚把他們扔在這裏,又是傳經又是剃度,還煞費苦心的留下那張神奇符咒,沒有道理讓他們三個在這個小破廟裏吃喝等死。
徐鳴把想法一說,胖子立刻興奮地摩拳擦掌,大有要把斑點熊挫骨揚灰的架勢。
而蘇婉凝卻愁容不減:“可是我們連字都認識,這樣瞎練恐怕會出事。”
“應該不會有事,那老孫子既然敢把經書給我們,就不怕我們瞎練。”胖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不過徐鳴感到他的話確實有道理,而且就算有風險他也會去嚐試,否則龜縮在這個破廟裏,還不如走火入魔死了算了。
三人呆在小破廟裏除了吃喝睡覺,也沒有別的事幹,於是把空餘時間都用在了《阿迦葉羅漢經》的修煉上。既然看不懂文字,就幹脆掠過不看,照著插畫學起來。
於是他們生活作息變成了這樣:早上徐鳴和胖子趁斑點熊出去覓食的功夫,跑到廟外邊采些野菜野果,運氣好時,還能夠撿幾個蛋;吃完飯後,三人坐在一起,各自修煉;修煉餓了就再吃兩口飯。
這種修煉十分無聊,最能適應的要數蘇婉凝。用胖子的話說,學霸都是一種耐得住寂寞的動物……
在經過最初幾天的枯燥乏味之後,胖子終於找到了兩個調劑生活的娛樂項目。
第一個是收拾那隻不知道什麼品種的烏龜。自從上次胖子威脅要把它煮了吃,這家夥就直接消失了,徐鳴和胖子找遍了小破廟也沒有找到。最後還是蘇婉凝從井裏打水的時候,無意中把它打了上來。這下它可算倒了血黴了。胖子把對老和尚和斑點熊的怨氣都撒在了它身上——修煉乏味了,就去把它當皮球一般踢上幾腳;或者被斑點熊嘲笑了,就拎起它往地上摔幾下。為了防止它再逃跑,胖子甚至煞費苦心地編了根麻繩把它栓在了大鍾的架子上。
第二個就是調戲那隻斑點熊,胖子經常騎在牆上,隻要見那隻熊靠近,就拿石頭砸它。斑點熊發怒也沒用,它在幾次嚐試衝擊廟門失敗後,就學會遠遠地躲到胖子的投擲距離之外,然後衝著胖子呲牙咧嘴扭屁股。
當然,胖子沒事也會調戲一下蘇婉凝,不過後者沒給他什麼好臉色看,感到無趣後,也就不再招惹她了。
事實上,據徐鳴觀察,胖子不再招惹蘇婉凝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他可能已經意識到,他打不過這位校花了……
這個轉折點出現在三人穿越到此的一個月之後。
雖說三人同住一廟,一同修煉,但是掄起心性,胖子和徐鳴自然比不過曾經的學霸。尤其是胖子,基本上是兩天打漁三天曬網,一會兒去踢幾腳烏龜,一會兒去調戲下斑點熊;而且他也不像蘇婉凝那樣按部就班地練習,他是覺得哪個插畫有趣就照著練兩下,感覺到煩膩了,就再換一個——這一點徐鳴警告過他但沒有效果。
反觀蘇婉凝,這位校花兼學霸確實耐得住寂寞。她除了做飯吃飯的功夫,基本上都花在了修煉上,甚至連睡覺的時間也大大減少——因為修煉後即使兩天不睡也不感到困。而且當她發現第二幅插畫修煉沒有效果後,就認準了第一幅反複練習。
一個月之後,微小的差距終於因長期的積累而顯現出來。
在精力方麵,蘇婉凝已經可以三天三夜不合眼而感覺不到困意;她可以拎著滿滿一桶水健步如飛,這一點連胖子都自歎不如,那隻木桶修好之後裝滿水少說也有三四十斤,這對一個十六七歲的學生少女來說已屬不易;她的聽覺也開始嶄露頭角,又一夜胖子在半夜和徐鳴夜談,罵了她一句,第二天就被她堵在了門口。
種種異常終於讓胖子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他也開始認真起來。不過,這小子為了彌補已經存在的差距,開始直接從後麵幾幅插畫練習。
這些方法蘇婉凝早就嚐試過,在她發現並不能在口鼻之間產生霧狀氣體後,就放棄了。
胖子不死心,急於求成,不過這差一點釀成大禍。
有一天,胖子正照著後麵某幅插畫修煉,突然倒地抽搐,身體時冷時熱,把徐鳴和蘇婉凝嚇了個半死,好在暈迷幾個小時後,恢複了正常。
這一次虛驚證明學渣是不能跳級的……
在修煉一個半月後,又一個明顯的變化開始出現,那就是口鼻之間那團霧氣開始變大。最先出現變化的是蘇婉凝,其次是徐鳴,半個月後胖子也進入了這一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