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什麼藥?還有那個什麼分手協議是什麼意思。”我一蒙,聲音有些發顫的問道,心中那股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哼,當然是墮胎藥了,至於協議麼,當然你和我兒子分手,從此不要再看我兒子了,當時看你也不傻啊,怎麼這會子開始裝傻了,準備拖延時間,等我兒子來救你啊,做夢吧,我兒子已經出國,是不會再你了。”中年女人滿臉鄙夷的冷哼道。
愣了一下,我的眼圈不由自主起了層氤氳的水霧,下意識的緊張護住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嘴也不聽我使喚似的,鬼使神差的說道道:“媽,孩子可是你的親孫子!”
“呸!”中年女人更加輕蔑的唾棄了我一聲,嘲諷道:“誰是你媽,別亂叫,我可不認為我有你這麼大的女兒,再說了,你也配叫本夫人媽?!元媛,做人要拎清楚自己的身份,再說了,我們家可不會要這種來曆不明的野種。”中年女人的眼角眉稍帶著更濃烈的鄙視。
“不,我的孩子,他不是野種。”我失控的尖叫道。我發現嘴巴越來越不受自己控製,一句一句的說著我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話。
“簽字,還是去吃藥,快點!少存什麼僥幸心理,告訴你,今天你不選一樣,別想走出這間咖啡廳。”見此中年女人有些不耐了。
接著我神思又是一陣模糊,隻記得不知怎麼的,一隻手緊緊的捂著小腹,一隻手拿起筆簽下子自己的名字。
之後,我感覺自己像和人打了一場架一樣,身子又疼又累,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流個不停。
看著拿著我簽了字的分手協議書笑得得意的中年女人,我一仰頭把眼中的淚逼回去,轉身要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
“站住,陳明把這藥給她灌下去。”剛起身,中年女人陰狠的聲音又如魔鬼般響起。
我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穩穩心神,打算加快腳步跑出去。
可惜我的一隻腳剛邁出去,一道孔武有力的手臂把我死死撈住,接著一瓶不知明的藥片混著冰水灌入了我的喉嚨裏。
“咳咳……”
又驚又怒我劇烈的咳了起來,好一會才平複過來。
雙目腥紅的盯著中年女人,我不受控製的像受傷的幼獸般對著中年女人嘶吼:“夫人,除非你讓我今天死在這,否則我會如實告訴……,我們的孩子是怎麼沒的。”
告訴誰,為什麼我沒記憶,這句話又是我無意識中的喊了出來。
聽了我威脅,中年女人鄙夷的笑了:“今後你還敢和……有任何瓜葛的話,我保證你每有一個孩子,就會經曆一場今天的場麵,你們家也會在本市除名。”
說完,不待我回答,中年女人踩著高跟鞋揚長而去。
痛,好痛,等那中年女人徹底消失在我麵前後,我痛得捂住肚子,再也直不起腰了,孩子,孩子要沒了,不,我不能讓孩子有事,這是我內心深處的第一個念頭。
跪在地上,我拿出電話,眼睛開始模糊,我也不知道給誰打了電話,隻是聽見電話那麵有人說話,我就開始瘋狂的喊救命。
模糊中在我聽到對方肯定來救我後,我的手也拿不住電話了,意識漸漸的不清了,我隻記得滿地的血,就像我經常在夢中做的一樣,不過這次的感覺卻是那麼的真實,空氣中整個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
看著越來越多的血,我的心恐懼到了極點也就麻木了,不知道此時的我究竟是在夢裏,還是被大火燒身時產生的幻境。
對了,我記得剛剛是被大表姐潑了一身汽油,要燒死我,難道是我現死了,讓我回想起五年前導致我失憶的事由。
其實我也算是挺幸了的,被大火燒身,居然感覺不到大火燒身的焦灼感,隻是腹部很痛,看來,應該是我上輩子積了德。
“啊——”
一聲慘叫響起,我發現這叫聲不是我發出來,接著我的臉被一股溫熱的液體覆蓋,腦袋也跟著清醒了,腹部的疼痛也跟著消失了。
用力甩甩頭,把臉上的不知明一體甩離眼睛後,我睜開眼一看,眼前的景像頓時讓我倒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