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規則鎮壓下來,沉甸甸的,負在景逸身上,那是一種天地規則,景逸步入萬象境本就應該激發體內的三災九劫了。
“一月之後?我便要渡第一災了。”景逸心中驚詫道,他從書中了解過三災九劫的恐怖,卻沒曾想來的如此迅速。
景逸還沒有準備,一般修士除非至涅槃境,螢火古星接近時,才有可能渡劫。
他才萬象境第一重,便要承受三災九劫,這種情況在修道界太少見了,但是因為他是太虛之體,不知為何便要遭受這等可怕的災劫。
傳聞是太古一戰中,太虛之體被人用大神通施下詛咒,逆天為這一體質改命,惹得無盡歲月來,這種體質再難展現無上神威。
亦有人說,這一體質的威力太恐怖,遭到天妒,古老的諸神斷絕了這一脈的希望。
關於太虛之體,眾說紛紜,每一種可能都被人想出千百種神話傳說,這一體質在太古時期,曾經大方異彩,橫掃諸天,而今淪落成這般境地,必然是有原因的。
“是不是冥冥之中氣運被人掐斷了,這太虛之體的命運被人改寫了。”景逸心頭冒出一個驚人的想法,這種設想也是他從天地命格身上推算出來的。
畢竟他知道了有命運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是否能有人有改寫命運的蓋世人物。
這一切對於他來說都太過遙遠,近前隻需渡過三災九劫,修行精進,至少要把景沐雪的病根治了。
景逸穿過一座座高山,行過一條條長河,重臨道始峰的山門,在此駐留了片刻再次遠去,那君無念很可能達到了紫府九重天的境界,景逸現在遠非君無念的對手。
“再修行一段日子,再找那君無念尋仇。”景逸隻是停留一個刹那,便衝天而起,朝著下一座山峰行去了。
太一所在的主峰名為荒峰,整座傳承便隻有太一一人,並無其他弟子。
其他主峰的弟子,卻是枝繁葉茂,弟子眾多,一個個家大業大,高手眾多。
唯獨荒峰隻有太一一人,獨來獨往,縱橫道宗,百年來也是難遇扛手,道宗內除了幾個不世出的老祖外,根本難以望其項背。
這些景逸是不知的,對於荒峰的概念也很模糊,他現在是就是一心要下山去,無論如何也要見景沐雪一麵。
太一也從未將這些事情告知於景逸,隻是要他好生修煉,原因也很簡單,要想活下去,必須要修行。
他的巫毒未清,三災九劫不渡,終究是生命隱患。
這巫毒太一是束手無策的,便是天地命格也隻是將景逸的壽元增長了幾年,要是過了二十歲,景逸還不清除巫毒,隻怕還是難免身死。
畢竟這種東西紮根在身體中,很是難纏,連太一都束手無策,可想而知其麻煩。
“隻怕日後我還要去巫域走一趟,那裏或許會有線索。”景逸停在了一座風景秀麗的山峰上,趕了一天的路,也是有些累了,便在這山峰上休息起來。
從荒峰飛行到道宗山門處,需得十天的時間,可見道宗這片淨土的廣袤與無垠。
一片生機勃勃的山峰上,到處生長著原始的草木花藥,濃鬱的香味撲來,都有寧神靜氣的神效。
參天的古木上刻滿了諸多神秘的符文,一股股濃鬱的草木精氣散發開來,猶如碧輝散發,蕩漾著生之力。
周圍鬱鬱蔥蔥,倒是一處修行木皇萬靈功的絕佳之處。
“好些天沒睡覺了,好好休息一番。”景逸修行完畢後,伸了個懶腰,但此刻耳畔卻是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那一片片密林深處,萬木精氣濃鬱的猶如實質一般化不開,甚至都有些精氣凝聚成了晶石,生長在枝葉間,像是一枚枚晶瑩剔透的果實一般。
穿過那無數重的密林中,景逸的靈覺極為敏銳,刹那間便聽到了一股細小的聲音傳蕩在整片古木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