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流星劃過長空,萬象氣海擴大十倍,戰力卻不會僅擴大十倍,將兩種無敵體質納於一爐,終於是有了與天地一鬥的資格。
天火漫天,仿若一片烏雲壓空,火勢燎天,連綿成片的殿宇晃動,為天勢所震,恰似海中孤舟,隨時可能會傾覆。
薑承負手從殿門口走出,看著蒼天那一道熾熱的光束,心中長歎,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麵容。
天火其溫令人驚悚,離之還有千丈之遠,便感覺一股熱浪撲來,一些紫府修士進入其中,斷然是沒有生存的可能。
可景逸現在的肉身強大,今非昔比,卻能抗住這天火之威,在災劫中洗禮蛻變。
這一次他主動迎劫,一顆道心一往無前,直接衝進了火海中。
他的神骨被神脈滋潤,正在逐步融合,與那洪荒鬥戰體融合,多半會有些許暗傷與隱患,這一場風火大災簽卻能將他的暗疾一掃而空,福禍相依。
天火沾身,焚燒虛空,天宇茫茫一片火海,似乎要把景逸葬身在此。
天火太強了,幾乎不可阻擋,火焰中,一頭頭仙凰顯化,翎羽綻放可怕的仙光,衝向天闕,蓄勢俯衝而下。
景逸無懼,一雙金色的戰拳發光,轟向高天,與那仙凰硬撼,發出一陣大響。
仙凰虛淡,不可能是真的仙凰,隻不過是天火凝聚的“勢”來進攻景逸,不想讓景逸渡劫,原先這太虛之體的大劫,根本就不可能渡過,因為上蒼不允許這種體質在出現世間了。
太虛之體一旦修成,先天鎮壓大道,無敵於天下,甚至傳說有太古時有無上大能,可以竊取天地氣運,神通蓋世,這種體質本就是逆天的存在,蒼天不允許其存於世。
景逸在逆蒼天之意,行自身大道,要在這迢迢天地間,走自身的路,創自己之法。
一雙金色的戰拳洞穿而出,衝出天火中,打在高天上,狠狠一顫,同時,景逸踏在仙凰中,從天火中衝出,眼眸光華無比絢爛。
他渾身的衣衫破爛,一身神血橫流,灑落向高天,一條手臂都被燒成了枯骨,但卻向天而去。
湮風襲來,這是一場可怕的風暴,席卷了無數魔山,將一些古木掀飛,湮風如刃,劈在地麵上,立刻便是一道深痕。
景逸寶體無雙,肉殼堅固的可怕,饒是如此,依舊被風刃劈的的鮮血橫流,大片的金色血液灑下,處境不容樂觀。
一道天火與一道湮風融合殺來,景逸於瞬間洞察,間不容發般躲過,他肉身殘破,大口咳血,情況處境很不妙了。
可想而知,若是以他之前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渡過,天火一旦沾身,必被化作灰燼。
湮風,乃是九天罡風層中,經過雷霆淬煉而誕生出的黑色的旋風,威力可怕,足以滅殺元嬰境修士,但景逸現在的肉身太強大了,與元嬰修士近身一戰,足以令對方吃大虧。
畢竟洪荒鬥戰體肉殼無雙,名震無數時代,絕非浪得虛名。
能抵抗住這湮風,也不足為奇。
太虛體與鬥戰體融合的暗疾在消失,被這天地大劫洗禮,肉身道力都變的極為純粹,幾乎沒有雜質。
一具骨骼晶瑩如玉,完美無暇,像是翡翠雕琢而成,綻放著瑩瑩光輝,一股股神力流動,生命力湧動,覆蓋上手臂,在助他重生。
噗哧!
景逸抗受大劫,再次噴出一大口鮮血,身上的傷勢加中,眼中的光卻更為熾盛了,他將一縷天火納入腦海中,拚命煉化,在鍛煉念識。
“有幾分膽色。”薑承笑著,一身衣袍在這漫天大劫中,獵獵作響,長發亂舞,麵容平靜,似乎對景逸充滿了信心。
足足三個時辰,又經曆了一次生死後,景逸神光黯淡,渾身流動寶光,千鈞一發的渡過大災,從天空弄個上落下,一言不發,當場打起坐來。
“太虛體果然是命中多舛,單單這第一重境界,都如此難修。”薑承搖頭歎道。
片刻後,景逸寶光流動,澎湃的精氣被吸入身軀中,力量恢複,身體達至了巔峰,他步入了紫府四重天。
“多謝。”景逸道。
“你無礙即可。”薑承笑道。
景逸感受到體內如瀚海般神力,無窮無盡,似乎永遠不會枯竭,這當真是一次天大的機緣,薑承算是對他有大恩,他應當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