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許久,書中仙終於開口,景逸心中一喜,這書中仙活了不知多少歲月,若是他出麵對指點,這神禁之海之事多半會有轉機。
“這幽冥血是何物?”景逸連忙問道。
“這是神明死後化成的魔血,有無窮的怨念與毒xing,一滴足以殺死一片的淨土名宿。”書中仙凝重的道。
簡略的幾句話,雖然說的平平淡淡,卻在景逸心中掀起萬丈bo瀾,淨土的名宿,或是擁有長老名銜,或是名揚在外,實力深不可測,雄踞一方,都是天資奇才。
然而這些神明死去後化作的魔血,一滴即可滅殺一片!這太驚人了,怪不得眾長老一個個如臨大敵,麵sè沉重。
“那觸手是什麼?”景逸問道。
“是一些死後神明屍體堆積在一起,屍體異變了吧,也可能原先就是一種神明的本體。”書中仙做出兩種猜測。
景逸又一連問了幾個問題,書中仙或是詳解,或是不言,總體來說,算是為景逸解huo不少,令他心中多了些底。
“我師可還有救嗎?”景逸又道。
“難說,縱古觀今,從未聽聞有人從這神禁之海中衝出的,你師尊隻怕是自願鎮壓動亂,心中存了死誌,你無須為他惋惜,做好你的事,或許有朝一日,你可以代你師完成他未了的心願。”書中仙道。
金sè的神海上,bo瀾萬丈,驚濤壯闊,神禁之海,終於難以保持平靜。
“太一動手了。”書中仙歎息道。
景逸心中壓抑不住一股衝動,就要衝至神禁之海邊,卻被頭頂的神鍾垂下金輝攔住。
諸多朦朧的身影一動,麵lu喜sè,那太一攻成,成功的尋到了動亂源頭,已然在展開大戰!太清卻是一聲歎息,歎這世間少了一尊敵手,寂寞如雪。
“借大衍神劍一用!”
海麵上響起驚雷一般的大喝聲,至海底傳至青冥,震動了整片海域,bo及太上天宮,太清腳下一踏,神光逆亂衝天,大衍神劍驚若天虹,化作一條大龍衝入海洋,翻起怒浪。
諸多長老並未阻攔,這大衍神劍乃是祖上留下的傳世兵器,有秘法可召回,即使神禁之海也擋不住。
“我師尊!”景逸雙眸一亮,他發出呼喚聲,卻無濟於事,海底的太一根本聽不到,不是太一,其他人從神禁之海傳音都極為艱難。
轟轟轟!
海麵上爆開,幽冥血四濺,諸多長老大駭,連忙倒退,頭頂道器的光芒越發熾盛,猶如不朽的光束,永恒綻放。
太一在其中與不可想象的存在發生了大戰,幽冥血亂飛,看這長老們這副貪生怕死的模樣,景逸氣不打一處來。
神禁之海中,有一名道宗天驕在血戰,他們卻一個個避之不及,令人寒心。
景逸終於忍不住,站了出來指著一個個長老,憤然出聲:“你們一個個身居高位,去貪生怕死,這道宗命運,為何要我師一人去拚!”
唰唰唰!
無數道目光同時落在了景逸身上,一股股強大的氣勢,驚天懾地,鋪天蓋地般湧來,猶如一座座世界壓在身上,難以喘息。
景逸禁不住倒退一步,麵對諸位太上,以及聖主太清,如一座不朽的碑石,曆經神威,而屹立不倒。
“你竟然出言對太上長老不敬!”太君跳出來,當場立起了雙眸,一副威嚴被觸犯的模樣,但在景逸眼中,卻極像被踩中尾巴的老鼠,很是滑稽。
“跳梁小醜,若我師在此,你可敢大聲說話!”景逸冷笑道。
太君麵sè漲紅,一指指著景逸說道:“你太放肆,我本不想與你計較,可你太過了,你一介廢體,不念淨土栽培之恩,還敢對諸多長老出言不遜,就是神明臨塵,也難恕你罪。”
諸多長老冷漠,看著場中一隻弱小的連螻蟻都不如的景逸,麵sè充滿了不屑,麵對一尊這樣弱小的弟子,他沒連話語都懶得多說。
“景逸是吧,你太囂張了,連續對長老,太上長老不敬,你可知你犯的什麼罪!”太君負手而立,渾身散發光,猶如高高在上的主宰,俯視著景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