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茴的目光下意識落在那女人的身上,女人 小東西的神情淡淡的,但給人的感覺並不溫和。
也許是中年婦女五官鋒利,叫人對她有一種天然的距離感。
倪茴仰頭看了幾眼,便慢悠悠的站起身來。
“則言,怎麼惹弟弟哭了?”女人的聲音聽起來輕輕柔柔的。
即使是眼前這個女人並沒有透露出任何的不好,倪茴還是對眼前這個女人談不上任何好感。
“媽媽,我沒有想惹弟弟哭,我隻是太喜歡弟弟的手表了,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手表,所以沒忍住問弟弟要來看看。”小孩的委屈巴巴的抱著媽媽的大腿。
女人微微低頭,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腦袋。
她抬起頭,目光直接越過倪茴落到郝時愉的身上,說話時臉上還帶上了笑容,“時愉,你則言哥哥不是故意的,他隻是很喜歡你手表,讓哥哥看看,哥哥不會給你帶走的。”
郝時愉有些害怕的抓住倪茴的褲子,他躲在倪茴的身後,隻探出一個頭看向那女人,隻是短短的視線對視 ,就叫他害怕的縮回了頭。
“上次也是這樣的,可最後還是帶走了。”
“我不小氣,表哥想看我會自己給表哥的。但是他動手搶,也不和我說。”
“我不是舍不得把這塊手表拿給表哥看,隻是因為表哥搶的太用力弄疼我了,表哥總喜歡捏我的臉,掐我的手,他說這是兄弟友愛的表現,可是我很不舒服,很不開心。”
似乎從倪茴站到他身前開始,就讓他心裏多了幾分勇氣想要把心裏的委屈都說出來。
倪茴低下眼眸認真的聽著郝時愉的話。
倪茴也不是什麼傻子,就眼前這個女人說的話沒一句是向著郝時愉的,她當然能理解當母親的都會首要是顧好自己的孩子。
但就別怪她也站在做母親的位置上得罪人了。
“聽見了嗎?”
“他不是不懂事的孩子,是你兒子動手搶的。”
“怎麼什麼樣的手表你們買不起,淪落到搶才能得到了。”倪茴冷哼一聲,那女人開口想要說點什麼。
但是倪茴並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這裏是我家,在我家欺負我的孩子可沒有就輕避重的道理,道歉吧,要是給不出一個讓我滿意的道歉,那我們就都別好過,他怎麼對郝時愉,我就怎麼對他。”
胖小孩聽見倪茴這凶巴巴的語氣,抱著女人就哇哇的大哭起來。
那女人下意識將孩子摟緊了幾分,看向倪茴的目光帶上了幾分不善,“他隻是個半大的孩子,能懂什麼?你一個二十多歲的人了,還要和小孩子計較......”
“二十多歲怎麼了?我也還是個孩子嘛,怎麼能不計較?”
“還說我呢,你家孩子還做哥哥的,真是一點素質都談不上,以大欺小就算了,還惡人先告狀。”
“喂,那小孩兒,把你的話還給你,羞羞羞,多大孩子了還哭鼻子,大家都把手裏的活兒停下來過來瞧瞧這是誰家的孩子哭了。”
一邊的傭人們都抬起了頭朝著她們的方向看了過來,徐管家朝著老爺子和郝璟珩看去,郝璟珩站在老爺子身邊低頭說著話並沒有朝這邊看過來,老爺子也絲毫沒有要阻止倪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