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撐著手,看了郝璟珩一眼。
郝璟珩眨眨眼,無奈的開口解釋,“姑姑,我也不知道。”
“她家的事是個重擔子,壓在心裏久了會出問題的。”姑太太搖了搖頭,“聽人說她媽媽是在她眼前落的氣,隻怕是給她帶來了不少的陰影。是個苦命的孩子,璟珩還是要多擔待一些,她能想開是好事。”
“你和她也要慢慢和解,早點有個自己的孩子,時愉那孩子終究是......”
說到這裏姑奶奶又是一個重重的歎氣,沒有把話說的太明白。
“你懂我的意思就行。”
“許則言是個蠻橫的,讓他爸爸慣的霸道了些,他爺爺對他也是有求必應,他媽媽的性格軟,有心教育孩子,但是家裏的男人都緊著,沒辦法的事兒。”
姑太太轉頭看了一眼還在哄孩子的許夫人,無奈的搖搖頭,“所以我在這裏先給你們賠不是了。”
郝璟珩低著眼眸,看著手指上的婚戒,許久沒說話。
老爺子看他這副樣子,喊了他一聲,朝他說,“你要是擔心阿茴,就跟著去吧。”
郝璟珩聞聲抬起頭,老爺子擺了擺手。
郝璟珩轉動了一下手指上的婚戒,轉身走出了別墅。
“你還是要多勸勸璟珩。”
老爺子並不放心上,他撐著下巴看著窗外,“姐姐,你就別擔心了,孩子們的事他們自己知道。”
姑奶奶撇撇嘴,“那你呢?秋秋已經回家多久了?快一年了吧?”
“姐姐,我的事我也知道。”
姑太太:......
-
倪茴站在院子裏等著徐管家把車開出來。
這些天她是大概捋清楚了。
這徐管家是管家裏內務的,也算是專門管她生活的,雷管家她不清楚涉及哪些,反正肯定是管郝璟珩。
郝璟珩從別墅裏走出來就看到站在院子裏的一大一小,他快步走下台階,走到倪茴身邊。
“想去哪兒?”
倪茴被他這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得一哆嗦。
她下意識破口而出,“你是鬼啊!突然蹦出來,嚇死我了。”
她捂著心口,看著他。
郝璟珩有些不知所措,他皺皺眉,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不是故意的。”
“去哪兒,我也一起。”
倪茴狐疑的看著他,“你不上班?”
“今天公司不需要我。”
她撇撇嘴,雖然說靠別人並不靠譜,但是以現在她這個情況,她還挺想做每天喝喝茶,打打牌豪門夫人。
人都說能不幹活兒就不幹活兒,這可是人生最舒適的富養生活。
信女倪茴,願以前男友五十年壽命為祭,祈求九江集團如東升之旭日,蓬勃發展,願郝璟珩家所有產業似熊熊之旺火,蒸蒸日上,生意興隆,日進鬥金!
哦哦,還有,別賺黑心錢!
倪茴眯了眯眼湊近他,“你不會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
郝璟珩怔怔的看著她,沒跟上她的腦回路。
倪茴踮起腳尖伸出手拍他的肩膀,“郝總啊!你一定要做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千萬不要去做那些違法犯科的事情!我們要賺就賺清清白白、幹幹淨淨的錢。”
嘿嘿嘿,賺的錢都幹淨,給我花著我也放心~
郝璟珩看向她的目光變了變。
他真的很久沒看過倪茴臉上露出笑容了。
十幾歲的倪茴是最愛笑的。
中間過去了很多年,他因為一些意外結了婚有了孩子,而她還是那樣光彩奪目。
隻是後來的家道中落,讓她變了,徹底變了。
可是剛才她說的那些話......
她是想通了嗎?
是對她家的變故釋懷了嗎?
倪茴自己都忘了,原主家裏就是因為原主爸爸做了違法的事情,才導致的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