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薛家那兩個小崽子請的人真的膽子肥了......”
倪茴有些無奈的搖頭,“窮凶惡極的人都已經是惡人了,手裏多的是命,多一條還是死罪,對他們來說就是拿錢苟活。”
“就是總書記來了,人家拿了傭金該殺的還是殺。”
畢竟是小說世界,和現實世界裏肯定是不完全一樣的,她寫小說那會兒已經算得上很理智的。
同行的那可都是什麼富可敵國的京圈太子,權勢滔天的某某家族掌權人,就連她自己原本打算好的女主九茴的家裏都是這蜀都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在小說裏法律總是顯得很薄弱,但是好在當初她為了查子女和父母斷絕關係的相關法律,有認真的看過民法典,不然她的男女主也得是典型的法外狂徒。
不把女主噶走兩個腰子收不了場那種。
“你操心什麼。”一直沒說話的郝璟珩開了口,“這本就是她注定要遭遇的事情,你攔著也還是會有下意識時間點同樣的事不同的方式發生在她的身上。”
倪茴沒理他,他說的也不是沒道理。
薛家那兩個小王八蛋本來就是女主最大的敵人,兩兄弟變態的性格她是最清楚的,為了虐女主專門安排的,能不清楚才怪了。
但是她是不太擔心薛月春會死的,怎麼說也是女主。
她正沉思著想事情,郝璟玨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什麼!”
郝璟玨接了電話,不知道對麵說了什麼,他都直接站了起來,整個人顯得尤為震驚和激動。
倪茴也被他的情緒拉回了現實,她盯著郝璟玨。
郝璟玨眉頭緊緊的皺成了一團,“你到哪了?”
“那還不趕緊踩油門給我飛回來?還給我打什麼電話?!”
郝璟玨急促的掛掉了電話,焦躁的撥通了下一個電話,沒過一會兒對麵就接了。
“玫瑰,你先別說話,你聽我跟你說。”
“現在你馬上叫人送你去宜城第一人民醫院,小春出大事了,現在下病危書了,我們的人在那邊守著,你自己一定要帶上足夠的保鏢,聽到了嗎?”
“對了,你趕緊給她爸打電話。”
不知道想起什麼,他急得四處亂走,手插在腰上,“不行不行,你不能去,要是小春僥幸活下來了,你露了麵,那些人把你也連帶算進去了怎麼辦?”
“你別去了,給她爸打電話,他的女兒,他鐵定是要去的。”
說了一會他掛斷了電話,倪茴已經直直的站了起來,她有些緊張。
“醫院下病危書了?”
郝璟玨沉重的點了點頭。
“你急什麼?”
“她對你而言隻不過是一個剛認識的人,倪茴,你今天很奇怪。”
郝璟珩安靜的吃著飯,突然出聲,還有些恐怖。
倪茴整個大腦都像是被糊住了,她不可思議的看向郝璟珩。
她筆下的自認為有著正確三觀的男主,現在活生生的坐在她麵前,說出這麼冰冷的話,她隻感覺內心就像是有什麼炸開了一樣,從上至下的難受推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