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空間此時是那樣的靜......
夏茗翊並沒有注意到歐陽宇跟進來,隻是在遊園裏走著走著,突然間覺得全身很不舒服,頭好暈,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想進來用冷水敷一下臉。
歐陽宇也沒有著急說話,隻是在一邊的角落裏站著,看著離他不遠處正在不停用水潑臉的夏茗翊,胸口仿佛被某種不知名的東西揪得緊緊的。
白衣勝雪的她現在看起來是那樣的不真實,夏茗翊由於暈眩而有些搖晃,看在歐陽宇的眼裏那樣飄渺,仿佛雙手一觸碰就會消失一樣,這樣的她讓歐陽宇不敢去伸手觸碰。
他害怕她的消失......
在歐陽宇的記憶中,夏茗翊似乎永遠都是穿著白色,他也愛白色,他愛幹淨,害怕任何食物上存在汙染,而白是最幹淨。
歐陽宇緩緩地向前麵移動著自己沉重的步伐,每一步都走的那樣艱難,好像有千斤重,他不知道夏茗翊是怎麼了,她現在看起來非常的憔悴。
他記得她說過,她不是脆弱的陶瓷娃娃,一碰就碎,可是現在的她,好像就這麼遠遠的看著也會碎一樣。
從洗手台抬起頭的夏茗翊,看到那張她曾經夢到過千百回的俊俏臉龐時,沒有驚訝,更多的是淡然?
“嗬,夏茗翊,你這是怎麼了?他在的時候你不好好珍惜,現在居然想他想的都出現幻覺了嗎?”夏茗翊在心裏苦笑著。
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兒,這裏是女廁所啊,看樣子你真的是瘋了。
就在夏茗翊恍惚的瞬間,站著後麵還有點距離的歐陽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後,從後麵一把摟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
夏茗翊一愣,猛地回頭,瞪大著雙眼看著歐陽宇。
“怎麼?跟司傑在一起舒服的連老情人都忘記了嗎?”他發誓,這句話絕對不是出自他的本意,明明那麼想要接近她,緊緊的抱著她。
可是隻要一想起她跟司傑在一起的一幕一幕,一幕一幕那樣清晰的出現在他腦海裏,他就恨不得撕了她。
“啞巴了?是司傑把你伺候的太舒服了嗎?見到老情人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出口又是一句傷人的話。
歐陽宇,你是怎麼了?來見她就是為了這樣羞辱她嗎?
老情人?嗬嗬——原來——原來她隻是他的情人?
這三個字眼狠狠的紮在夏茗翊的心間,比剛才的“擦肩而過”還要讓她痛上千倍萬倍。
夏茗翊幾乎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一把推開了從後麵抱著他的歐陽宇。
不得不承認,夏茗翊依舊是倔強的,雖然之前在槿庭錯手把他推到撞在了茶幾上,她願意承擔這個錯誤所要付出的代價。
但是任何人都不可以侮辱她,她的倔強,她的驕傲不允許。
“歐陽宇,你夠了,你來就是為了羞辱我嗎?那麼恭喜你,你的目的達到了,你成功了,你不都說是老情人嗎?既然是老情人那自然比不上現在的了,不然何來’喜新厭舊‘這一說呢?”
夏茗翊一臉倔強的說完了這一大段話,心裏卻並沒有因為扳回了顏麵而覺得痛快,反而覺得心好痛好痛......
為什麼最後所有她在乎的人都要離她而去,她竭盡全力嗬護著的炫兒,還有她付出一切想要回到這裏要找的男人,可笑的是,原來在他心中,她不過是一個情人。
夏茗翊拚命忍住要奪眶而出的淚花,依舊一臉倔強的看向歐陽宇。
該死,虧他剛剛還對他說的話覺得愧疚,現在,她居然拿他跟司傑比,他也配。
歐陽宇一個疾步上前,一直緊扣住夏茗翊的下巴,仿佛要把她的下顎捏碎,夏茗翊痛的皺了皺眉頭,但是眼裏依舊沒有害怕退縮的情緒。
夏茗翊的眼中滿是驚慌,不停地扭動著虛弱而又柔軟的身子,試圖反抗他,可是力量的差距,她動不了他半分,他就這樣強勢的壓著她,半絲半毫都不肯移動。
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這裏——這裏是女生廁所呀,他怎麼能在這裏就這樣對她,難道在他眼裏,她就跟那些女人一樣嗎?
夏茗翊覺得羞辱極了,想要罵他,可是唇被他死死地吻住,想要打他,可是雙手被他緊緊的箍在了身後,她就以這樣屈辱的姿勢,被迫承受著他的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