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奇聞
引子:
我的家在吉林省鎮賚縣的西二龍鄉。有一年一戶人挖井時,挖了近十幾米還是沒有水,卻挖到一些不該挖到的東西:骨灰壇、瓦片.......後來甚至有了一些奇怪的聲音,好似人言,好似獸語,讓人心驚膽寒......
打井
故事就發生在位於鎮賚的東南角的一個名叫四方山的小村莊裏。說是山,其實有點誇張,隻是因為它四四方的像個孤島,說來也怪,方圓大約幾平方公裏,海拔大約在四五十米左右。四麵都是沼澤地,月亮湖像一條銀鏈鑲嵌在這片黑色的大地上。據說這裏曾今是一個元代王爺的墓葬,那高高的山崗就是那個陵寢。來這裏尋寶的人不知來了多少又走了多少。縣文物局的人也來這裏考察過,都是一無所獲。傳說也是不攻自破,相反的這裏確是一片荒涼。人們四季以打魚為生,日子還算勉強過得去。可是全村人吃水很費勁,隻有一口井,打得緊了還時常沒水。那井年久失修,連井台子都沒有,人都能掉進去。有時下雨天井邊很滑連雞和鴨都能掉進去,禽畜糞便也是經常衝進去,這常讓大家頭疼的要命,但是卻無能為力。
鄉裏也曾派人來打井,可是卻沒有成功。第一:海拔高,土層厚;第二:砂岩多,磚頭硬度不夠;再加上當時的技術還很落後,所以計劃才被擱淺。
這讓村長——李老倔很頭疼。別村的人經常笑話他,說他們是住在兔子不拉屎,野雞不下蛋,下了蛋也是寡蛋的地方,住個什麼勁呢。可這個山東大漢,偏不信這個邪,非要打出一口井來。經大家一合計,特地從鎮上請來李神算——他二叔給打井,全村人能不高興嗎?雖然他什麼鬼神都不信,但還是拗不過大夥,隻好硬著頭皮去請。
這李神算,原是個教書的民辦教師,後來經高人密授了一套神術,成了算命先生,據說現在修煉奇門遁甲呢。
“大家加把勁啊,抓緊時間,這開春的天兒,可是孩子的臉兒—說變就變的。”李老倔一邊招呼大夥兒開工---挖井,一邊兒把手中的炮仗栓在木杆上,準備點火。“不行,時辰還沒到,再等等。”李神算板著手指說。“這還等什麼,早點晚點能咋?”李老倔瘦小的臉上有些不屑。“你就是個倔脾氣,急什麼。”徐老蔫一邊抽著“大生產”,一邊笑嗬嗬地說。大家也在一旁看笑話,也不願動彈。
“他就那樣,那天呢他的手上紮了根刺,怎麼拔也拔不出了;他一氣之下,脫下鞋子,一頓亂拍……你說可笑不可笑。”劉寡婦剛說完,大家笑得快岔氣了。“你這老娘們的嘴啊,真是黃鼠狼的腚,放不出什麼好屁來。”李老倔不甘示弱地說道。
李老倔張羅了半天,大家也沒動彈。也難怪,這才陽春三月,地皮兒還沒化開呢,誰願意動工?幸虧今天天氣不錯,陽陽高照的,不然大家一定還在熱炕頭上睡覺呢。九點剛過,李神算叫大家準備開工。
這李神算,原是個教私塾的先生,後來經高人密授了一套神術,成了算命先生,據說現在正修煉《奇門遁甲》,呢。他拿出幾個飯碗,按照八卦方位開始扣了起來,據說這種方法很靈驗們從未失手過。忙活了半天,終於他拍拍手,點燃了一支煙。一回頭看見有幾個婦女正好奇地看著他。劉寡婦也叼著一支煙站在門檻上,笑盈盈的看著這古老的法式,眼睛裏不僅有了幾分佩服與愛慕之意。似乎心中又有了一點激動的火苗在燃燒,臉上有了一絲紅暈,像一抹紅霞。雖然是四十幾歲但是臉上還有幾分姿色。
看得李神算有點不好意思地轉過身去,畢竟寡婦門前是非多,何況年輕時他和她也曾彼此相愛過,若不是他爹因為他是地主,這事也就成了。幾分鍾後他一一拿起了地上的飯碗來看,終於發現了碗壁上的寶貝——水珠。欣喜若狂地招呼大家來看,終於找到了水源了。大家一下子湧上來,圍著看。
“劈劈——啪啪——”一陣鞭炮聲打破了小村的寧靜,不少早歸的水鳥嚇得騰一下飛走了。“大家動工吧。”李老倔滿懷豪情地喊道。大家也歡呼起來,拿起鐵鍬搞頭就要開幹。這是人群中忽的閃出一條縫來,一個彎腰駝背拄著拐杖的老太婆來到近前。“三姑呀,您咋來了?”大家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讓我這老婆子也看看你們是怎麼打井的,也讓我高興高興。”三姑的聲音有些沙啞,但還很響亮,眼睛不知為那麼閃亮,像天上的啟明星。“三姐,你這不是添亂嗎,有我在就行了,你還是回去吧!”李神算說完上前攙著她。“你們別忘了,二十年前的那口井,可是我選的地兒。今天又要挖新井,我能不來看看嘛!”大家頓時都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