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險(1 / 1)

回到家將自己的手消了毒,用繃帶纏了起來,現在腫消了點但還是看上去像饅頭。又把自己如何英勇鬥鬼的故事講了一遍,而且講得是眉飛色舞,弄得爸媽直叫好。

因為觜疼,簡單地喝了一點稀粥。爸媽又給了一些錢,讓他零花。他爸拿出了自己舍不得抽的“金葫蘆”給李神算拿了兩條。

他推出自己那輛除了三腳架就剩兩軲轆的坐騎——永久牌自行車,高高興興地上路了。

春風和煦豔陽天,桃李芬芳展笑顏。

綠樹掩映前方路,偏偏一個美少年。

飛車疾馳的他,很快來到了西下坎八裏坡。這八裏坡路極其凶險有詩為證:

飛車直下,可奔三千遠路;向上走形,如上五指高山。八裏長坡不見頭,隻有熱汗滿衣衫。

要是平常他一定會下來走,可今天是去見師父,他高興地飛身下坡。這破長路遠的,自行車像箭一樣直衝了下來,時速也就七八十邁吧。車子飛馳他舒舒服服地享受著,急速的快樂。說著已經趕出了三四裏地了,忽然自行車的前輪被一塊磚頭墊了起來,蹦起有一尺多高,他馬上往前一使勁,車子是沒後仰過去可是卻失去了方向。忽左忽右十分危險。他的手也一陣專心般的疼痛,忙用腳去刹車——車閘早就卸掉了。可是就像背後有人在推他一樣,車速不但沒減反倒快了起來。他回頭一看有隻小鬼正在推車,他氣得要命但是無可奈何,隻能緊緊抓住車把,任車子在飛跑。

剩下最後的二三裏了,忽然遠處來了一個姑娘正在坡下往上推著自行車走呢。而他的車鬼使神差地往過去,他看事兒不好,急忙轉向,可是這車吧有千斤重啊,怎麼轉也轉不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車子已經到了,那位姑娘左躲右閃嚇得直喊救命。可是姑娘向左轉,他也跟著左轉,兩人徹底讓相當住了。他幹脆也不轉了,把整個人的重量都偏向一側,剛好擦身躲過去,那姑娘還不知道咋回事兒呢,他的車已經飛進了路旁的泥坑中,人也射了出去摔了個狗搶屎。那姑娘急忙跑過來看他,他費了半天勁才蘇醒過來。“你沒事兒吧?”她關心地問,可嘴角卻露出了笑意。

他仔細觀瞧,這是一位十足的美人兒:

眉若一彎新月,眼如潺潺秋水。唇上含丹紅似火,嫣然一笑城可催。

好像在哪兒見過的似的,但又一時想不起來了,他暗自說:“”大概天下的美女,跟我都似曾相識吧,誰讓我長得這麼帥呢。“半天才問:“沒事兒,嚇到你了吧?”呂三兒勉強站起來,可是稀泥很滑,“咚!”地一聲,他又來了個老太太鑽被窩兒。一屁股坐在地上。稀泥又黏又滑,像是粘住了他似的,還像有人在按著她一樣動彈不得。

“哈哈……哈哈…..你咋樣啊,沒事兒吧?我拉你一把吧。”姑娘看著滿臉是泥的呂三兒伸出自己的蔥白玉手。呂三兒看了頓時來了精神,伸出自己的傷手去拉。距離有點兒遠,費了半天勁才拉住。呂三兒握著這軟乎乎的手,五指纖細潔白光滑,很是歡喜。可是懷疑有沒有力氣“你可拉住了我!”呂三兒腳下在使勁,想站起來。美人兒也在上勁兒往後拉他,身子剛離開地麵,“撲通!”手上的泥巴太滑,拽不住又摔在了地上。“哈哈….哈哈….你也太重了吧!”她捂著嘴咯咯地樂著,讓呂三兒感笑聲到很刺耳。“您能不能別坑我了,再拽啊。”呂三兒嚷嚷了起來。

“我去找個木棍吧,這樣你能抓住了。”說完轉身轉身去找,時間不大就找到了。因為此地沒別的樹木,楊樹隨處可見。

“這次你可要抓住了,摔了可別怪我了。”她把樹棍的一端遞給了他。這次很好呂三兒馬上就要站起來了,可是姑娘往後猛地一拽,想把他拽上來得了,可是用力猛了點“哢嚓!”樹棍斷掉了,這次他一屁股重重地摔在泥坑裏。

“你怎麼搞的啊,我都要出去啦,你咋還是這麼大的勁兒呢?”她也差點兒摔在地上。可是看看呂三兒摔得更慘,人往坑裏去了一米遠笑得彎著腰捂著肚子,半天才說:“咋不說你重的跟頭熊似的呢。”這下呂三兒可不幹了氣呼呼地說:“死八婆,你把我害得這麼慘,還敢取笑我,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就看是甩了一下泥巴,差點兒落在她的身上。“說你兩句還生氣了,看你現在渾身黑乎乎的不像黑熊像什麼?我可沒時間了,要遲到了。我在拽你最後一次。”姑娘說著看了看表。

“我可不用你拽了,你可別坑再我了,你走吧!”呂三兒無奈地說。這下她生氣地轉生就走了,氣呼呼地說:“那你這隻熊就在泥坑裏呆著吧,好好泡泡你的熊皮。”

“死八婆,我是熊,你就是豬。我咒你一輩子嫁不出去!”人家走遠了他還在那兒喃喃自語呢。

這正是:不義之財君莫取,忍氣饒人禍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