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靜默了一個短時間的過程。
方百玲覺得整個房間都悶得讓人喘不過來氣,桌子上的筆架不斷地晃動著,時而歪向將軍那一側,時而歪向江自流那一側,最後停在了江自流的那邊。
那一疊厚厚的宣紙,有一張從桌子上飄起,站在紙摞上,直立不倒。
將軍慢慢把那張紙按下,扶住了筆架江自流頓時往後退了兩步。
他們兩人剛才無疑進行了一次靈力上的戰鬥,搖晃的筆架,直立的宣紙。都是他們兩個靈力擠壓的結果。
江自流吃了虧也不學乖,訕訕然地哼道:“壞人我見過,不過我沒有見過,明明一個十惡不赦的人,可以把一件天地不容的事,說得這麼理所當然,順理成章!”
將軍不卑不亢地說:“我接到的命令僅僅隻是處理掉城中的入魔分子,沒有對付你們的任務,請你們來,也隻是幫你們把吸收到的魔氣排出去,並沒有對付你們的任務,不過還好,你們根本就沒有接觸到那種誘因。”
江自流怒道:“但是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就此放手的!”
說完,江自流瞬間移動到左麵,方百玲則心有靈犀地奔向了右麵,兩人將要夾擊將軍!
將軍急忙指著江自流說道:“別動,千萬別動!”
江自流還聽他的?一顆電光球在手中閃著,直接就跳了過去。
將軍右手在桌子上一拍,一個鐵籠子從天而降,啪的一聲,把江自流扣在了裏麵。
“說過不讓你動的。”將軍還挺可憐江自流。
這個房間的陳設,也隻有在江自流被鐵籠子關住的時候,方百玲才想得起來去查看,她剛過來時將軍不讓她開燈,她開了燈就激動地和江自流柔情蜜意了,之後再進來,江自流已經開打了,方百玲根本也沒有機會,去看到帳篷上還吊了這樣一個鐵籠子……不過,這個鐵籠子應該不是在帳篷頂上的,否則,這個帳篷也根本搭不起來。
江自流抓著鐵欄,怒喝道:“無恥小人,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不覺得羞恥嗎?”
將軍微笑道:“年輕人,臉麵不重要性命才重要,如果連命都沒有了,還要臉幹什麼,況且,是你要打我的,我提醒過你這裏有危險,你還是要撞上來,這又怨得了誰呢?以後還是要小心點。”
江自流真是一肚子的火,可麵對這種家夥,就算是有一肚子的火,那也沒辦法啊,你罵人家你費力氣,人家一動不動沒感覺,這還怎麼罵?
方百玲微笑道:“我可真是佩服您,這樣的鐵籠子,您是怎麼把它掛到帳篷上去的?”
將軍笑道:“誰告訴你說,我是在帳篷上掛著這個籠子的呢?姑娘剛才就是在這個屋子裏的,你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方百玲苦笑。
將軍恍然道:“哦對,你也不太可能有時間看,這個鐵籠子是我剛才召喚出來的。”
方百玲不解道:“這鐵疙瘩也管召喚?”
將軍微笑道:“事實上,在玄靈大陸這地方,沒有什麼是不能融入靈源裏的,隻要你能夠承受得住融入靈源的東西所帶來的副作用!”
方百玲道:“比如說?”
將軍笑道:“比如說,有閃電豹做靈獸的人,自然而然地就會使木係的雷電靈術,動作也會無比的迅捷,再比如說,像這位遲鈍的公子,就是沒有靈獸所引起的了。”
方百玲的眼睛中忽然顯露出一抹狡黠的色彩:“就是說,如果一個人把這麼重的鐵籠子藏在體內,他的身體是不是就要受到一兩百斤的壓迫?”
將軍輕輕拍了拍椅子,笑道:“我這張椅子的質量還算不錯。”
方百玲接著說道:“這個鐵籠子的體積真是不小,我可很難想象,一個人的靈源要是裝入了這個,還能裝進去些什麼!”
將軍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老實說,一個人的靈源裏要是裝進了這些東西,也就真的裝不了別的了。”
方百玲道:“你真是高人,你舉的例子,就是想要告訴我,你已經知道我的靈獸是什麼了,讓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對嗎?”
將軍輕輕撫摸著筆架,道:“其實我知道,你一定會出手的!”
方百玲靜默了一陣,歎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下一秒,她的身體消失不見,隻有一團電光,劈向了將軍。
將軍右手一揮,一道白帶飄出,憑空把方百玲拴成了一個粽子,摔在地上。
“靈源裏固然是不能再放其他的武器了,但是你就不會把武器都放在鐵籠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