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琳芳眼睛微微一抬,便認出了在場有幾個吃飯的人有些麵熟,而且他們身上的特性,還有幾人身上也有。
她能看得出來,這十幾個人,是和她從一個地方來的。
她有些疑惑了,那個人明明不讓江自流死得太早,那麼這些人,又是為什麼而來?
江自流拔出銀龍鑽,指住了餘震剛,怒道:“你不把事情說清楚,就休想離開!”
餘震剛搖了搖頭,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餘震剛才走出三步,江自流翻身一鑽劈出,一道鋒芒直衝著餘震剛的後背斬了過去。
蘇鳴鳳大急:“不要動手!有話好說。”
然而餘震剛已經反手劈出一劍,杠在了江自流的銀鑽之上。
蘇鳴鳳著急,慕容琳芳比她還要急!因為蘇鳴鳳隻是知道他們兄弟反目,而慕容琳芳卻清楚,他們四人,早已陷入了天羅地網之中。
慕容琳芳隻能幹著急,這時江自流和餘震剛已經打翻了數張桌子。
無數的碗筷杯盞,剛一飛起,就被慕容琳芳和蘇鳴鳳擺回了原來的地方,桌子剛被打翻,就又被他們倆抬著放了回去。
江自流和餘震剛的交手如兔起鶻落,蘇鳴鳳和慕容琳芳的收拾殘局又如電石火花。
以至於驛站裏的大多數人,都沒有看清戰鬥是如何發生的。
而這時餘震剛已經逃離驛站。
江自流一追到門口,即刻有一條粗壯有力的胳膊,往門口一橫,用力把江自流給撞了回來。
江自流至少還沒有傷了餘震剛,驛站裏的人縱然生氣,也不至於就出手教訓江自流。
慕容琳芳則在第一眼就看了出來,這個人,正是她的“熟人”之一。
“天下竟有你這等無理取鬧之人,我也是領教了!”
那人攔在門首,冷冷地說。
蘇鳴鳳趕緊過去扶江自流起來,低著頭,一言不發。
江自流撫著胸口,冷冷地說:“我說餘震剛怎麼敢在這裏跟我動手,原來是有同謀啊!”
那人冷冷道:“我隻是路見不平罷了,剛才那位仁兄,真不應該對你的遭遇感到同情。”
江自流道:“所以,你隻是一個路人了?”
這人答道:“不錯。”
蘇鳴鳳打量著這個人,隻見他穿著一身藍色的粗布衣裳,筋骨強健,而且呼吸均勻,方方正正的一張臉,略顯落拓。
但是慕容琳芳卻清楚,這個人,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老實。
藍衣人道:“不必再看了,我這個人沒你們想象中實力那麼高,但是,自信在我的這點靈術,還是足以對抗你們三人的!”
江自流道:“既是路人,你就不應該擋著別人的道路!”
藍衣人哼道:“路人自然會做路人應該做的事。”
江自流握起了銀龍鑽,道:“你,是想與我為敵!”
藍衣人道:“不錯!”
他張開嘴,把舌頭伸了出來,舌頭上發著光,他艱難地從舌頭裏吐出一把四尺尺長三寸寬,造型古樸的古劍來。
蘇鳴鳳一看到這把劍,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這把劍並沒有什麼特意之處,然而,魔界裏麵諸多名劍之內,這把劍足以排進前一百之內。
劍的實力沒什麼特別,特別的,是用劍的人。
江自流忽然衝向了藍衣人。
藍衣人雙手握劍,足有橫掃天下之勢!
慕容琳芳手中散出一把輕煙,煙霧瞬間爆開,遮住了屋子裏所有人的視線。
江自流就差一點,就被劍尖挑得掛在上麵。
慕容琳芳和蘇鳴鳳一人拉住他一隻胳膊,將他的進勢全部化解,把他整個人生生地扯了回來。
三人一個又一個地從窗口撲了出去。
他們以為的全身而退。
蘇鳴鳳放出五色小鷹,化成一隻白色巨鷹,載著三人,快速地奔馳出十多裏地。
江自流這才發現,自己的肩膀被劍氣貫穿,汩汩地流著血。
蘇鳴鳳和慕容琳芳兩人的衣服上,也被劃了七八道刀痕。
當時的情況迅若流星,出手之人顯然是倉促應戰,所以蘇鳴鳳和慕容琳芳的身上,隻有刀痕,卻沒有傷及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