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自流一愕,很快就明白了魔崖界主的心意,微笑了起來。
這隻老狐狸,相信絕對不會讓狄麟閣那麼稱心如意的。
蓮池的水一樣是寶,能去腐生肌,活死續骨。
這麼珍貴的池水,不知道為什麼,魔崖界主居然舍得讓江自流用這東西洗臉。
第二天一大早,江自流的麵前就擺了這樣的一盆水,兩個很可愛的侍女,拿著梳洗的工具站在他麵前。
再沒有什麼事比一醒來看到兩個美女更開心了。
江自流問:“你們覺得,像我這樣的一張臉,還有梳洗的必要嗎?”
左邊那個拿著毛巾的侍女道:“江公子若是用了這盆水,也許就不會這麼想了。”
江自流道:“哦?”
侍女看著那盆水,好像有些心疼地說道:“原來你不知道,這水是蓮池中的水,能讓死了的東西重新複活,像江公子這種程度的毀容,用這水洗一次臉,也就可以恢複了。”
江自流冷笑道:“我又不是女人,要那麼好看的臉有什麼用,何況,我原來的樣子又不是很帥氣。”
魔崖界主又是一番好意。
江自流是怕自己會越陷越深,最後就算能脫離一個人的控製,也會成為另一個人的棋子。
江自流是受夠了這種被人驅使的日子,在寂靈學院是他自己找的麻煩,但出了寂靈學院他的身不由己已經太多了,他不想再多一點。
這時候右邊那個侍女說:“魔靈之崖本來就欠了江公子的人情,而且以後會越欠越多,這些小小心意,不過是報湧泉之滴水,江公子不必擔心界主會挾恩求報,那不是我們魔靈之崖人的性格。”
江自流這才放了心,微笑道:“是嗎?”
兩個侍女都連忙說道:“正是,正是如此。”
一個侍女道:“另一方麵,界主也希望你能夠帥氣點地去見慕容琳芳小姐。”
江自流走到木盆前,捧起水在臉上洗著,隻洗了兩次,就把臉上的疤痕都抹了下去,頓時隻覺得皮膚如初生嬰兒般光滑……
(這不是在打廣告)。
江自流接過毛巾,在臉上擦拭著。
她們等江自流擦完臉,又把他拉到鏡子前,給他梳頭。
這都是江自流平時最討厭的事情,他那張臉,誰知道多久才洗一次,這二位不相當於是要他的命嗎?
此時他就像是殂上魚肉,任人宰割。
這不是一個合理的比喻,因為很多人想過這樣的生活還沒有呢!
兩名魔崖使者來到了陸杭家裏,見到陸杭,道:“界主請陸道長到夲督界限相見。”
陸杭忙道:“在下立刻就到。”
使者道:“界主有令,請陸道長家中的客人一並前往,這次的事情,和他們也有關係。”
陸杭驚道:“這二位從到魔靈之崖一來一直規規矩矩的,不知何處得罪了界主,請二位務必透露一下,他們二人可有危險?”
使者冷冷道:“界主的事情,豈是你能夠打聽的?如果是對付他們,此刻站在你麵前的,就是夲督界限的陰陽命使,而不是我們兩個了。”
“我們的話以太多了,告辭!”另一個使者急忙打斷了他的話。
陸杭鬆了口氣,心想總算不是什麼要人命的事。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仁慈了?
陸杭看著他們倆,道:“魔崖界主是什麼樣的人,大概慕容琳芳已經跟你提過,所以這次前去,也不會是什麼壞事。”
秋一瀟卻不怎麼相信,能調教出陸杭這樣的人,能是什麼好貨色?
但他並不知道,陸杭的卑鄙是自帶的,和魔崖界主並沒有什麼關係。
“我能相信你的話嗎?也許我這次過去,一進院子裏就衝出來五行四象劍,那可怎麼好呢?”
對於魔靈之崖的五行劍,秋一瀟還沒有膽量像張起秀那樣睥睨天下的勇氣和實力。
內心裏,他對這五個人,還是有些畏懼的。
陸杭冷笑,看來秋一瀟還是有害怕的人的,這一點,倒是讓陸杭很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