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琳芳看向秋一瀟:“你覺得呢?”
秋一瀟道:“沒有異樣,反而是最大的異樣。”
慕容琳芳轉身問李玉濮:“葛雪還沒有接回來嗎?”
她和葛血玉是舊識,這個稱呼,從來都沒有換過。
李玉濮搖了搖頭:“此次出事的時候,在下已經前往滌靈村通知此事,葛姑娘,確實仍未現身。”
慕容琳芳冷冷地說:“她一天不出現,張起秀就一天不回來嗎?”
李玉濮道:“這是城主的事情,屬下無權過問。”
這一句話說出來,慕容琳芳發現她真的無言以對。
秋一瀟問:“魔城的事情,他也不管嗎?”
李玉濮道:“城主說,有秋先生和慕容姑娘在這,魔城不會有事。”
蘇鳴鳳諷刺說:“他還真是清閑得很!”
李玉濮抱了抱拳:“告辭!”
秋一瀟似乎還想要問些什麼,李玉濮已經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方百玲微笑道:“要是換了我們,處在張起秀的位置,我們誰也不會比他強,也許會比他更過分。”
秋一瀟和慕容琳芳都沒有反駁她,默然不語,稍稍低下了頭。
江自流本來還想不知廉恥地自我誇讚一番,然而看到他們四個人的表情後,也就放棄了這種想法,道:“李玉濮不會撒謊,可問題是,這次的事情,的確太過蹊蹺了。”
秋一瀟忽然問:“那個葛雪,是什麼人?”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慕容琳芳一個人的身上。
明擺著的事嘛,除了慕容琳芳,其他的人也隻是剛剛才聽過這個名字。
慕容琳芳道:“她是通知鬼蜮森林的女皇,三百年前,當她和張起秀還被人抱著剛剛會走,連話都不會說的時候,兩家的家長,給他們定下的娃娃親。”
說到娃娃親的時候,蘇鳴鳳看了江自流一眼,紅著臉低下了頭。
江自流倒是沒有在意,看著慕容琳芳。
“後來呢,他們為什麼沒有在一起?”
秋一瀟道:“我猜你不會告訴我,他們倆是因為事業吧?”
慕容琳芳好像回憶起了一件很哀傷的事情,道:“若是因為事業,倒還好了。”
秋一瀟問:“不是?”
慕容琳芳說:“當然不是,四十年前,零魔城地和鬼蜮森林,曾經進行過一次幾乎是舉國的大火並。”
蘇鳴鳳問:“什麼原因?”
秋一瀟道:“還能有什麼原因,搶地盤唄!”
慕容琳芳點了點頭:“說是搶地盤,也一點都不為過,上一任的零魔城地城主和鬼蜮森林的主人兩敗俱傷,回去之後,各自離開人世,也不知道是無心還是刻意,兩家的主人,臨死之前選上了這麼兩個人作為繼承人。”
秋一瀟問:“你的意思是說,沙天一線王位的繼承,不是世襲的?”
慕容琳芳道:“你以為零魔城地每一任城主都不會有敗家子啊,你試試?”
秋一瀟答道:“從來寒門出孝子,自古紈絝少偉男啊!”
慕容琳芳在屋子裏走著,打了個響指說:“你知道這個道理就行,張起秀雖然是上一任城主一手提拔起來的,但並不是他的兒子。”
蘇鳴鳳問:“可這也是前一輩人的恩怨了,難道就因為兩個城主的矛盾,就生生地拆散一對鴛鴦嗎?”
慕容琳芳停下腳步說:“真正拆散他們的,不是這件事,而是因為,葛雪的父親生前對鬼蜮森林的城主極為忠誠,所在在那一戰的時候,他一直跟在那位城主的身邊,當然,在那個時候,張起秀也少不得要守著他的老大,那場大戰誰也顧不得誰,但偏偏就是在葛老斷臂的時候,張起秀剛好殺死一名鬼蜮森林的高手,看著葛老被他們的人斬斷了一條臂膀。”
秋一瀟道:“彼時各為其主,那有什麼啊!”
“的確如此,所以後來休戰之後,一方麵是零魔城地殘餘的事情還要處理,另一方麵張起秀也不想去葛老麵前給他添堵,所以就一直沒有上門和葛雪見上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