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寂靈學院的高材生,一個是魔靈之崖淩皇尊者的幹女兒,是薛緋顏教過你這麼做,還是淩皇尊者這麼教你的?”
江自流目光如刀,冷冷地在秋一瀟和慕容琳芳的臉上掃視著。
秋一瀟握緊了拳頭,慕容琳芳的鋼鏢也幾乎是勒緊了秋一瀟脖子上的大動脈。
“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秋一瀟你那麼不信任馮陸,不過,如果讓你們這樣刀兵相見,我寧可用命去賭一把,看一看馮陸到底是不是你眼中的那種人,琳琳,把鏢放下。”
慕容琳芳道:“自流,你不能冒這個險!”
江自流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慕容琳芳哼了一聲,鋼鏢在手裏旋轉了幾圈,收入了鏢囊裏。
“你要死我不攔你。”
江自流看著秋一瀟,說:“我去哪裏可以找到馮陸?”
秋一瀟道:“馮陸的下落並不難找,零魔城地會有人幫你找到他。”
江自流站了起來,向秋一瀟伸出了手,道:“白虹曜日劍給我。”
秋一瀟問:“要那個幹什麼?”
江自流說:“你以為我拿著一把一碰就斷的青鋒劍,能打得過那一群如狼似虎的敵人嗎?”
秋一瀟從靈源裏飛出了白虹曜日劍,連劍鞘按在了桌子上。
“這把劍是鐵戈送給你的,你又轉送給了我,現在,我再借你用一段時間,也是理所當然的。”
江自流拿起劍,在空中轉了幾個圈,握在了腰上。
“我忽然覺得,這劍跟我也挺配的,要不以後就留給我算了。”
秋一瀟道:“你有命活著回來再說吧!”
江自流帶著劍,離開了張起秀的家。
馮陸走到魔河邊上,背著手說:“出來吧,從牛肉湯館一直跟到這裏,也該出來露個麵了吧!”
水麵的波紋蕩了起來,從裏麵鑽出一個穿著水濕衣靠的人,抓著兩枝三棱峨眉刺,站在了淺水的地方。
樹上有一個女人穿著一身紅色的緊身衣,蒙著麵在樹尖上跳了幾下,站在了最高的樹尖峰上。
地麵的隆起遊到了馮陸後麵,從裏麵崩出一個扛著鐵鎬的侏儒。
天空飛著一堆的飛劍,飛劍全插在地上,一個白衣男人,站在了劍柄上。
一旁的石頭後麵,蹭蹭地跳出來了兩個背著鐮刀的男人。
來的人還不止這幾個,從各個方麵站出來了十數位高手,把馮陸圍得嚴嚴實實。
馮陸往後看了一眼,嚇了一跳,他隻是知道後麵跟的有人,不過沒想到,會跟了這麼多,他微笑道:“你們零魔城地這樣傾巢出動,家不要了嗎?”
站在飛劍上的那個人說:“馮大俠放心,峰城裏像我們這樣的高手,還多的是!”
馮陸微笑著摸了摸鼻子,道:“還真是第一次聽人家說,自己是高手的,臉皮挺厚啊!”
白衣劍客道:“馮大俠是高手,如果我們來的人不是高手,不是有些太對不起閣下了嗎?”
馮陸蹲下來,鞠起一把水,看了一眼那個穿著水濕衣靠的人,把水又鬆開了,還特別嫌惡地甩了甩手,站了起來,道:“有什麼事,說說吧!”
白衣劍客說:“我們想來告訴馮大俠一句話——慕容姑娘是閣下要守護的人,但得罪她的人,犯不著都要受到割耳朵這樣的懲罰,尤其是在零魔城地裏。”
馮陸滿不在乎地冷笑道:“零魔城地,在我眼裏,和其他的地方也沒有什麼不同。”
白衣劍客道:“馮大俠實力深不可測,我們也不會自不量力地和你交手,但是馮大俠在零魔城地公然和這裏的殺戮禁令作對,我們就不得不請馮大俠,給一個交代!”
馮陸冷哼道:“我這一輩子殺人也沒給過交代,不就割了他一直耳朵嗎,你們若有本事,大可把我的耳朵也割一隻賠給他!”
白衣劍客哼了一聲,幾乎所有人的手,都在同一時刻放在了武器上,整齊之劃一,絲毫不亞於在神靈之園首都操練的禦林軍。
馮陸道:“你們真的想割我的耳朵?”
白衣劍客改了稱呼,道:“馮兄應該很清楚,這裏的人如果真的想要對你出手,想割你一隻耳朵,恐怕是最隨便不過的事情。”